看懂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的开示,凡夫也可立地成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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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的开示,凡夫也可立地成佛(四)

在1500年前达摩祖师来汉地传法,当时对他所传的禅法就褒贬不一,非常多的人难以接受,好不容易才有二祖慧可立雪断臂,诚心接法。同理,1200多年前的莲花生大士到西藏,直接开示这无染觉性直观自行解脱之道,能明了之人几稀。现在回头看来,唯有赞叹!佛心佛性,吾本具足,不用外求!

五、 莲花生大士开示的 《无染觉性 直观 自行解脱之道》

只要在一切法显现上,于当体明空不二之刹那上,无修、无念、无散定住,明明了了觉照认识这个就是自己本心,勿令间断,便可证得。
  ——贡噶上师直指大圆满“彻却”(般若定)

《无染觉性直观自行解脱之道》,是开示本来觉性最直接的法要,源自《宁静忿怒尊无上自性解脱最胜教敕》。

 娑婆与涅槃同时源具于一心之内,它的本性恒古即然,你却无缘得识。它空明无染,永世不灭,你却无缘一睹它的丰采。它处处显现无碍,你却视而不睹。因此着文,为你解说自己的心性。若不了解内在自性,三世诸佛所开示之八万四千法门,无人得识其中奥义。此言不虚,大雄诸佛之密意尽在于此矣!佛法经典纵然遍满虚空,究竟教诲终归于导入自性的三要诀。今开显诸佛自性,以下解说修持要诀,此法既无前行,也无续修。

  常人虽也重视心性的问题,且广加研究,对它仍然茫然无知,或落妄见,或入边见。乃因彼等未能正视心性之本身,只知发展为各种哲学观念及学说,深奥难解,使一般人错失了认识自性的机缘,以致轮回流转于六道三界,受尽诸苦。由此可知,不觉自己的心性是十分可悲的谬误。纵然声闻缘觉试由无我的道理深入,却无法了解自性之本来面目。其他行者亦各执一论,自作缠缚,无缘得见净光。声闻缘觉受到主客(能所)二元之分别见所障,中观派则蔽于真俗二谛的执著,事乘与瑜珈乘因执著本尊外相而受缚,大瑜珈(方便父续)及随瑜珈(般若母续)则因分别空性与觉性为二而生惑。从不二的究竟义观之,他们因分别空觉为二而步入歧途,唯先识破空性与觉性不二,才能证入佛性无碍。由自性观之,不论凡俗,娑婆与涅槃本来不二,只因你不断造作贪瞋诸毒,故至今仍然流转于娑婆世界。

  因此,暂且放下你现行或未行的佛学法事,藉今日开示《无染觉性直观自行解脱之道》的因缘,你将明白,所有佛法都在这无上自性解脱中得以圆满。不论你修持何法,均将融入大圆满的究竟境界。那光明灿烂的觉性,也就是所谓的心性,有人视它为具体存有,实际上它并非实存。然而它又是一切之始,涅槃极乐及娑婆苦海的根源。它一向被密宗十一学派所推崇。从名相来讲,它具有各形各式的名称:有人称它为心,或心性;有人称它为梵,或大我;有人视它为无我的教义;有人直称它为心而已;有人称它为般若,或圆满智慧;有人称它为如来藏,或佛种;有人称为大手印;有人称为唯一本体;有人称为法界;有人称为阿赖耶,或一切种;有人只称它为平常心(觉)!

觉性的本质

  现在为你开示本觉。本觉的要点有三:

  清除过去之念,不留纤毫痕迹,

  向未来之念开放,不受他境所染,

  安住当下心境,不修整造作。

  如此的觉照实在平凡无奇,无思无念地观照自我,若仅仅纯粹的观察,唯见明空之境,并无任何观者存在。(初祖达摩言:不谋其前,不虑其后,不恋当今。)

  当下只是纯粹的觉照而已。此觉空明无染,非由他生。它真实无杂,明空不二,既非永恒,亦非受造,然而它绝非虚无,因它光明遍在。它也不是单一的实体,因它明显地遍存万物。然而它亦不似一般物质和合而成,因它不可分割,只具一味。总之,我们本具的自觉,绝非源自任何外物。如此才是真正观察实相之道。

  在这本觉内,法报化三身圆满如一!因它不生及空性,故是法身;因空性原具光明朗净,故是报身;因它能够自在显现,故是化身;这圆满一体的法报化三身,便是觉性的本质。(红教说:念头生时为法身,住时为报身,灭为化身。嘎举俱生和合导释则说:一切妄念都是法身。)

  你顿见自己当下的本觉原是如此,本来空明,纤毫未染,你怎能说你不了解自己的心性?你的修持本无所执,亦无所求,你怎能说,你修持不佳?既然你的本觉就是这个,你怎能说,你寻不着自己的心性?心性原本就是那一念,你百般寻找,为何仍说找不到那个起心动念的人?

  由此可见,起心动念的主体根本不存在,然而此念确有,你怎能说此念未生?你只需随任此念生灭,不修不整,你为何还说自己无法进入空境?既然你只需顺其自然,无为无作,你为何还说,你对它们一筹莫展?何况明、空、觉性,本是圆满不可分的一体,你怎能说,自己的修持一无所成?既然本觉是自然出生、自然圆满,不受前因或外境所限,你怎能说一切功夫只是徒然?既然所有念头都是当下生起,当下寂灭解脱,你为何还说,你不知对治之道?既然当下的觉性本来如此,你为何还不识自己的本性?

细观自性本空

  自性本空,它真的无实无根,你的自性也如虚空,你不妨仔细观照一下自心是否确实如此。你真的不用先入为主地秉持着空观,那自然生起的本觉,从无始以来一直空明朗净,好似太阳一般,由核心自然发出光热,你不妨仔细观照一下自心是否确实如此。这本觉本智,真的是不灭的,好似江河流水一般永无止尽,你不妨仔细观照一下自心是否确实如此。心念变化无常,真的不是我们的忆念所能理解,它们就像微风一般难以捉摸,你不妨仔细观照一下自心是否确实如此。不论任何外境生起,真的就是本体显现,就像明镜能反映出一切外境似的。世上纷纷万象,真的都在它的自身内解脱,就像空中的云彩自行生出又自行寂灭,你不妨仔细观照一下自心是否确实如此。

  一切境相无非是心性所生,在修持之外,岂另有修持之人?一切境相无非是心性所生,在行事之外,岂另有行者之存在?一切境相无非是心性所生,除了三昧耶戒之外,岂另有守戒之人?一切境相无非是心性所生,除了证果之外,岂另有悟者之存在?你应该仔细观照自己的心性,审思再三!

  当你外观身外虚空,若无杂念,亦不受外境所染;你再内观自性,亦无念者以念向外造境,那么,那微妙的心性,便空明朗净,无垢无染。你的本觉净光,即是法界本身,好似无云晴空中的太阳,阳光虽无形无象,却光明遍照,不论你了解与否,此乃最胜法义!

  这本来圆满的净光,自始便非源自他物,乃由觉性自生,本身却无父无母,真是不可思议!自生之无上觉性,亦非由他物所造,真是不可思议!它既无生,故也无由而灭,真是不可思议!它虽无所不在,却无人得见真相,真是不可思议!纵然流转于娑婆世界,却无损其身,真是不可思议!纵使得证佛性,对它亦无所增益,真是不可思议!它存在每个人内,却无人认出它来,真是不可思议!然而你还冀望成就其他外在的证果,真是不可思议!明知它在自身之内,你却四出寻觅,真是不可思议!

  何其奥妙!这当下的本觉空明朗净,无实可执,仅此,即是无上的知见!它涵括一切,却不受任何观念事物所羁,仅此,即是无上的修持!它不修不整,又是言语道断,仅此,即是无上的道行!无需四处追求,它本来圆满具足,仅此,即是无上的证果!

  殊胜之正道有四:
  殊胜的正见:正因当下觉性光明朗净,此光明净性又无瑕无疵,故可称之为道。
  殊胜的正修:正因当下觉性本具此光明,此光明净性又无瑕无疵,故可称之为道。
  殊胜的正行:正因当下觉性本具此光明,此光明净性又无瑕无疵,故可称之为道。
  殊胜的正果:正因当下觉性就是这光明朗净,此光明净性又无瑕无疵,故可称之为道。
  三世不易的四定法

  不易之正见,是为一法,当下常在的觉性,光明朗净,三世不易,故称定法。不易之正修,是为一法,当下常在的觉性,光明朗净,三世不易,故称定法。不易之正行,是为一法,当下常在的觉性,光明朗净,三世不易,故称定法。不易之正果,是为一法,当下常在的觉性,光明朗净,三世不易,故称定法。

  既然你已领受三世如一的秘密教诲,便应尽拋过去的知见及一切。断除未来的冀望及筹画。跟前这一刻,纵有念头生起,不执不取,心如虚空。既然,由究竟观之,根本无法可修,故无需修持。既然,那儿本不散乱,你只需心不散乱地安住此境。不修不整也不散乱,只是觉照一切,你的觉性便本知本明,光明灿烂。当它生起时,称为菩提心,亦即悟性,因无所修整,故超越一切外在知识,因无所散乱,它是本体的光明净性,外境外相,既无自性,故自然解脱。明空不二,是为法界!一旦悟及佛性无道可及,无法可悟,不证自明,便得如实而见金刚萨埵!

探究、推翻六种边见

  下面的开示,将为你穷究六种边见,并推翻其说。不论当前的知见学说,立论何等分歧,所谓的心性,便是你的本觉,它是自然生起的无上觉性。应知,观者及观照本来不二!当你观照,不妨寻找观者为谁,若遍寻不得,此一妄见便顿现其穷而自然瓦解。这妄见一了,即是你重生的一刻!知见及持此知见之人并无分别,若能不落入空见或空境,当下的觉性顿显空明,这便是大圆满见。于是,不论识与不识,亦无分别。

  不论当前的修行方法,立论何等分歧,你的日常觉心具有透视观照的能力。应知,修持与修持者本来不二!不论你在修行与否,不妨寻觅一番修持之人,若遍寻而不得修持之主体,你的修持便顿现其穷而自然瓦解。修持一旦放下,便是你重生的一刻!你若能既不落幻境,也不昏沉散乱,当下无染的觉性自现光明朗净,这毫不造作的觉照,便是专一定境。如此,入定或不入定,本非二境。

  不论当前的行事标准,是何等分歧,你本具的元觉,却是唯一本体。应知,行为与行者本非二事!不论你正在造作或无事,不妨观察一下,是否有一行者存在,若遍寻行者而不可得,你的行事便顿现其穷,而自然瓦解。造作停止的那一刻,便是你的新生!无始以来,行事与行事之人本无分别,你若能不落入妄见,染着习气,当下的觉性剎时归于清净无染。既不相应,也不排斥,随顺事务,不加修整,惟此道行,方称清净无染。如此,净行与不净行,亦本来不二。

  不论当前的悟境证果,是何等的分歧,心性的本质就是本觉,亦即本来圆满的法报化三身。应知,悟境与悟者本来不二!你不妨寻找一下悟境及悟者,若遍寻悟者而不可得,你的悟境便顿现其穷,而自然瓦解。悟境一旦寂灭,便是你新生的一刻!悟境与悟者皆觅不可得,你又不落于执著或贪瞋惧情,当下的觉性便归于本来的清净无染。只要了悟法报化三身圆具于你内,此即无上佛果!

  本觉原是清净无碍常存之觉性

  本觉是不受不灭论或空见诸种边见所染的,此即所谓不落两边的中道。本觉原来就是清净无碍的常存觉性,它又是空性之核心,因此被称为如来性,即佛心或佛种。你若明了此究竟奥义,便已超越一切论说,因此它又被称为般若波罗密多,即圆满智慧。又因它超越了理性及观念的范畴,因此又被称为大手印,即无上的象征奥义。因此,不论你了解与否,它皆自适其所。由于它是涅槃极乐与娑婆苦海的根源,故被称为阿赖耶,意即一切种。由于它本来面目平凡无奇,这空明常在的觉性,又被称为平常心(觉)。不论它具有多少个深奥而美妙的名相,最终所指,不过是这当下觉性而已!

  于此心外,向外驰求,就好比外出追寻象迹,其实你的象正安居家中。即使你通晓整个宇宙,也无法穷究这奥秘的究竟。如果你不了解万象皆出自一心,便无由证得佛果。不知识取本觉之人,自然向外驰求,一味向身外寻求自我的人,怎会找到自己?好比一个笨人,进入人群中,便受到外境所惑而忘失了自己,一旦忘失自我,便四处乱寻,不断误将他人当作自己。

  同理,如果你不知万物之本性,不知外境原是出自一心,便会再三流转于娑婆。你若看不透自己的本来心性就是如来,涅槃便变得遥不可及。所谓娑婆与涅槃,全凭你一念无明或一念明觉。若由究竟义观之,两者本质实在无所分别!你还以为它们存在于你的自性之外,真是极大的错误!其实错误与无误,本来也是一味(自性而已)!一切有情的心念本来不可分割,不修不整的心性,只需安住本来自然之境,便是解脱。如果你认不出那根本的迷惑及幻相也是出自本心,你便无法认识法界的实相。

  你应努力觉照那自始自生者,由外相观之,起初似有所生,存在期间,似有所住,最后终将归于某处。可是你若加以细究,它却似乌鸦照井,当乌鸦离井而去,它的倒影也一逝不返。同理,一切表相皆由心所生,既由心生,也由心灭。唯此心性了知一切,且知一切本空本净。有如天上穹苍,它的空虚与澄澈本不可分。自生的本觉虽能生出外境,变成光明透澈又井然有序的万象,此即法性,也是实相。它虽藉外相来显示自身的存在,你心中却明明白白,那便是你的自性。由于它是如此明朗透澈,故被视为虚空,但虚空只是心性的一个比拟而已,不足以涵盖其意。因为自性虽如虚空,却具本觉,无所不明,天空却无觉性,它的空虚好似死尸一般地空虚,了无生命,因此心性的真相是无法以天空作譬的。总之,能毫不散乱地任心性安住本然便是。

  何况纷云万象,也具有俗谛(相对性的真理)的价值。没有任何现象真正地存在,它们迟早会消逝。涅槃及娑婆中的一切事物现象只不过是表相而已,靠那唯一的自性去觉察!每当内在的心境有所改变,感受到的外境也随之变迁,因此,你所见的一切,只是心性的流露。六道众生都是依照自己的业报而认取外境的。

  有些外道常持二元论,或以不灭论来驳斥空论,密法九乘中也各据立场来观外境。人们不仅观察外境的方式不同,解说立论也互异,一旦执著于变化无常的表相,谬误便由此而生。你若能对自心所见的表相,不论它是虚是实,始终不执不取,便是佛境!

  因执著而成障碍

  外境本身并无过错,因为执著才成障碍。你若了知那执著外相的念头,就是自性,此念当下解脱!一切显现只是心性的流露!即使整个宇宙显现于前,六道众生毕现于前,甚至天人的福报毕现于前,言些都只是心性的流露!再说,下三道的苦境毕现于前,这也只是心性的流露!贪瞋痴等五毒毕现于前,自生的本觉呈现于前,或贪涅槃道上的善念呈现于前,也只是心性的流露!各种魔难障碍出现于前,天界神祇及其境界出现于前,也只是心性的流露!即使各种净念出现于前,或证入无念的定境,也只是心性的流露!即使观得万物光影交错,或证入色无边处定或识无边处定,也只是心性的流露!即使证入一多不二,或一切色与一切空毕现于前,这也只是心性的流露!没有任何境相,不是出自心性!

  正因自性无碍的本质,境相才能不断生起,有如大海及波浪本是一体。因此凡是生起之现象,必将在心性内自然解脱,不论你用多少不同的名相去指称它,由究竟观之,心性不曾离开过一切而存在。这一体性并非建筑在任何有形基础上的,它虽是一,你却无法由任何一边而得其全貌。它也不是存在某处的实体,因为它不由造作。它也不是虚无,因它的光明及觉性光辉遍照。它更不是各种形色,因为空性与光明是不可分割的。当下此刻的自觉是如此的空灵及实在,虽有此觉照,却找不到觉照的主体,所悟实在只是被悟而已,一无实质。只要据此修行,一切自然解脱,我们的官能(五根)便能不受理性意识的干扰,当下体认一切。有如芝麻榨成麻油,牛奶搅成奶油的过程一样,不经榨压,那来麻油?不经搅拌,那来奶油?一切众生虽本具真实佛性,不经修持,如何证入佛果?若肯修持,即使放牛郎也能悟道解脱!他虽不了解其中的学理,仍能从经验中一步一步地调练自己。譬如有人亲口尝过糖的滋味,那里需要他人解说其中的滋味?错失(本觉),即使班智达(博学之士)也堕入歧途,不论他们学问何等渊博,通晓密宗九乘的次第,缺乏证量经验,所说难免以讹传讹,离佛地愈远。

  一旦了知(本觉),一切功德业报当下灭尽,若不识本觉,一切德行或恶业,终将累积为业报,在善恶二界中轮回流转。只要你能识破自性中空虚的觉性,善、恶、德、业,便不致落实成报。就如虚空流不出泉水一般,功德与罪业在虚空之境也无法滋生业果。那自生的本觉方能观照透视一切,以无染觉性直观自行解脱之道,是如此深奥!你必须熟谙自己的觉性!

  《无染觉性直观自行解脱之道》!直接为人开示本觉,这是为了未来众生的利益。此论虽精简非常,所有密法、要门、口诀,尽在于此!我既已传授此法于当世,仍另将它隐藏某处,作为岩藏密法,使未来善业成熟之人,有缘闻此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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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达摩祖师的入道开示《血脉论》

达摩祖师到中国来,传佛的血脉。作《血脉论》,讲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祖曰: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此论和莲花生大士开示的自行解脱之道都没有一点宗教味,开明宗义,不玩虚的,直指心性,能明能信者,立地成佛。

先圣后圣,一脉相通。汉地藏地,都是佛心。诚不虚言!

《血脉论》渝州华严寺沙门释宗镜 校刻 谢力 语译

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

欲界、色界、无色界原本就混融一体没有分别,都是“心”在作用罢了。诸古佛(释尊以前诸佛)和释迦牟尼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

问曰:若不立文字,以何为心?答曰:汝问吾即是汝心,吾答汝即是吾心。吾若无心因何解答汝?汝若无心因何解答吾?问吾即是汝心,

问:“如果‘不立文字’,那什么是‘心’呢?”

答:“你问我,这就是你的‘心’在作用。我回答你,就是我的‘心’在作用。我如果没有‘心’,又怎能回答你呢?你如果没有‘心’,又怎会提出问题来问我呢?问我的就是你的‘心’。”

从无始旷大劫以来,乃至施为运动一切时中,一切处所,皆是汝本心,皆是汝本佛。即心是佛,亦复如是。除此心外,终无别佛可得;

“从久远的无数大劫到现在,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一切行为和运动,都是你的‘本心’,也都是你的‘本佛’。‘即心即佛’,就是这个道理。除了这个‘心’ 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佛’了。

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无有是处。自性真实非因非果。法即是心义,自心是涅槃。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无有是处。

离开自己的‘心’,去寻访寂静的涅槃和令人觉悟的大智慧(菩提),那是根本就无法做到的事。自己的心性(自性)是最真实不过的,它不受‘因’也不受‘果’的羁缚,这就是‘心’的定义。自己的心,就是寂静的涅槃。如果说‘心’以外还有‘佛’或‘菩提’,那根本是无稽之谈。

佛及菩提皆在何处?譬如有人以手提虚空得否?虚空但有名,亦无相貌;取不得、舍不得,是捉空不得。除此心外,见佛终不得也。

那么 ‘佛’和‘菩提’在什么地方呢?打个比方,有人用手去捉拿虚空,能拿到吗?虚空只是一个名称,没有实相,拿不得也放不得。因此,捉拿虚空是办不到的事。除了自己的‘心’以外,根本无法再找到‘佛’。”

佛是自心作得,因何离此心外觅佛?前佛后佛只言其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处?

“‘佛’是自己的‘心’造作而成的,何必远离自己的‘心’,往心外觅佛呢?所有的古佛和释迦牟尼佛,只阐述这个‘心’的道理。‘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如果说,心外还有佛,那么佛在哪里呢?

心外既无佛,何起佛见?递相诳惑,不能了本心,被它无情物摄,无自由。若也不信,自诳无益。佛无过患,众生颠倒,不觉不知自心是佛。

‘心’以外既然没有‘佛’,为什么要生起‘有佛’的妄见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使自己迷惑,不能了解自己的‘本心’;令自己被那些无情的物质所困扰,失去了自由。那些不信‘自心是佛’的人,自己在欺骗自己,一点益处得不到。不要把错误归咎于佛,佛本身无过无患,只不过是众生自己颠倒,无法觉悟和认识到自己的‘心’就是‘佛’。

若知自心是佛,不应心外觅佛。佛不度佛,将心觅佛不识佛。但是外觅佛者,尽是不识自心是佛。

如果认识到自己的‘心’就是‘佛’,就不应该往‘心外觅佛’了。佛无法度化佛,如果以自己的‘心’来寻找‘佛’,那是不认识‘佛’的缘故。那些‘心外觅佛’的人,都是一些不认识‘自心是佛’的人。”

亦不得将佛礼佛,不得将心念佛。佛不诵经,佛不持戒,佛不犯戒、佛无持犯,亦不造善恶。

“当认识到自己的‘心’就是‘佛’时,就没有必要再礼拜那些外缘有相的‘佛’了。也没有必要以自己的‘佛心’来念佛,佛是不诵经的。佛不持戒也不犯戒,佛因为不持戒也不犯戒,所以不会再造善业和恶业。

若欲觅佛,须是见性,见性即是佛。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念佛得因果,诵经得聪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报,觅佛终不得也。

如果要找到‘佛’,就必须先发现自己的心性(见性),‘见性’就是‘佛’。如果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一点益处也没有。念佛会得到善的因果,诵经令你聪明,持戒能让你往生天界,布施能得到福报。可是,这些都无法找到真正的‘佛’。”

若自己不明了,须参善知识,了却生死根本。若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若不如此纵说得十二部经,亦不免生死轮回,三界受苦,无出期时。

“如果不明白什么是‘见性’,要向那些拥有大智慧的人请教,这样才能了却生死轮回的根本。不‘见性’的人,就不是有大智慧的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那些能够讲解三藏十二部经的人,为什么还是免不了生死轮回?还要在三界中受苦,没有解脱的时候。

昔有善星比丘,诵得十二部经,犹自不免轮回,缘为不见性。善星既如此,今时人讲得三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愚人也。若不识得自心,诵得闲文书,都无用处。

从前有一位名叫善星的比丘,能背诵三藏十二部经典,但还是免不了生死轮回。善星比丘免不了生死轮回,就是因为不‘见性’。现代人能讲解三五本经论,就以为得到真正的佛法,这些都是愚痴的想法。如果不认识自己的‘心’,就算把经典背得滚瓜烂熟,也得不到一点好处。

若要觅佛,直须见性。性即是佛,佛即是自在人,无事无作人。若不见性,终日茫茫,向外驰求,觅佛元来不得。

如果要找到‘佛’,就必须先发现自己的本性(见性)。自己的本性就是‘佛’,‘佛’就是那些自由自在的 ‘人’,不要把‘佛’当作不是人。如果不‘见性’,终日昏昏噩噩,向‘心’外寻觅佛的踪迹,这本来就不存在,又怎能找得到呢?”

虽无一物可得,若求会亦须参善知识,切须苦求,令心会解。生死事大,不得空过,自诳无益。纵有珍馐如山,眷属如恒河沙开眼即见,合眼还见么?故知有为之法,如梦幻等。若不急寻师,空过一生。

“如果想要领悟佛性,必须向那些拥有大智慧的人请教,要向他们苦苦的哀求。让自己的‘心’会悟,理解生死这件大事,不要让自己的一生白白的渡过。自己欺骗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纵使拥有堆积如山的珍宝,家眷和属下多到数不清,这些在活着时所拥有的一切,死后能带走吗?这些都是自我造作的有为法,和梦幻泡影没有两样。如果不赶快找个明师指点,这一生又要白白渡过了。”

然即佛性自有,若不因师,终不明了。不因师悟者,万中希有。若自己以缘会合,得圣人意,即不用参善知识。此即是生而知之,胜学也。

“每个人都拥有‘佛性’,如果得不到明师指点,始终无法明了。不靠明师指点,而能自己觉悟的人,非常稀少。如果自己能够觉悟,所觉悟的又契合佛陀本意,那就不需要再向那些拥有大智慧的人请教了;他本身就是一生下来就拥有大智慧的殊胜学者。

若未悟解,须勤苦参学,因教方得悟。若未悟了,不学亦得。不同迷人,不能分别皂白,妄言宣佛?谤佛忌法。如斯等类,说法如雨,尽是魔说,即非佛说。

如果还是不能够会悟理解,就需要勤奋的向那些拥有大智慧的人学习,只有通过学习才能会悟和理解。如果没有办法觉悟,那就不要再学了。避免和那些迷惑的人在一起,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的宣扬佛说,他们都是毁谤佛法、忌讳佛法的人;他们说得天花乱坠,但是都是魔说,不是佛说。

师是魔王,弟子是魔民,迷人任他指挥,不觉堕生死海。但是不见性人,妄称是佛。此等众生,是大罪人,诳他一切众生,令入魔界。若不见性,说得十二部经教,尽是魔说。魔家眷属,不是佛家弟子。既不辨皂白,凭何免生死。

如果老师是魔王,弟子自然而然的就是魔民;迷惑的人任由他们指挥、摆布,在不知不觉中堕入生死轮回的大海中。不‘见性’的人,妄称自己是佛,这种人是大罪人;他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别人,受他欺骗的人都被骗入了魔界。如果不‘见性’,虽然能够讲解三藏十二部经论,但所说的尽是魔说。他自己也是魔家眷属,不是佛家弟子。既然不能分辨青红皂白,又怎能免生死呢?”

若见性即是佛,不见性即是众生。若离众生性,别有佛性可得者,佛今在何处?即众生性,即是佛性也。性外无佛,佛即是性;除此性外,无佛可得,佛外无性可得。

“如果说‘见性’就是‘佛’,不‘见性’就是众生,如果离开众生的本性,还有‘佛性’可得,那么佛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众生的‘自性’就是‘佛性’,‘自性’以外没有‘佛’,‘佛’就是‘自性’。除了‘自性’以外,再也找不到‘佛’。除了‘佛’以外,也就没有‘自性’可言了。”

问曰:若不见性,念佛诵经布施持戒精进,广兴福利,得成佛否?答曰:不得。又问:因何不得?答曰:有少法可得,是有为法,是因果、是受报、是轮回法,不免生死,何时得成佛道。

问:“如果不‘见性’,靠念佛、诵经、布施、持戒、精进、为社会广造福利,能够成佛吗?”

答:“不能。”

又问:“为什么不能呢?”

答:“如果有一点点的法能让你得到,那都是一些自我造作的有为法;都是因果和受报的轮回法,免不了生死。什么时候才能得成佛道呢?

成佛须是见性。若不见性,因果等语,是外道法。若是佛不习外道法。佛是无业人,无因果,但有少法可得,尽是谤佛,凭何得成。但有住著一心一能一解一见,佛都不许。

成佛需要‘见性’。如果不‘见性’,这些因果等等,都是外道法。‘佛’是不需要学习外道法的。‘佛’是不再造业的‘人’,因此不受因果羁缚。如果说有一点佛法能让你得到,那就是在谤佛,又怎能成佛呢?佛法不允许我们执着于一心、一能、一解、一见。

佛无持犯,心性本空,亦非垢净。诸法无修无证,无因无果。佛不持戒,佛不修善,佛不造恶,佛不精进,佛不懈怠,佛是无作人。但有住著心,见佛即不许也。

‘佛’不需要持戒,也不会犯戒,‘佛’的‘心性’本来就‘空无’。‘佛性’是不受垢、净等的污染,因此不须要修行,也不须要证悟。没有因,也没有果。佛不须要修善报,佛不再造恶业,佛不须要精进,佛也不会懈怠,‘佛’是没有造作的 ‘人’。‘佛’不允许我们存有执着心。

佛不是佛,莫作佛解。若不见此义,一切时中,一切处处,皆是不了本心。若不见性,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是大罪人,是痴人,落无记空中;昏昏如醉人,不辨好恶。

这里指的‘佛’不是外缘有相的佛,请不要误解。如果不了解‘佛’的定义,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都不了解自己的本心。如果不能‘见性’,在任何时候,想要生起无造作的想法,都是大罪人,都是愚痴的人;因此,堕入虚妄的‘空’中,昏昏噩噩好象喝醉酒,不能辨别善恶。

若拟修无作法,先须见性,然后息缘虑。若不见性得成佛道,无有是处。有人拨无因果,炽然作恶业,妄言本空,作恶无过;如此之人,堕无间黑暗地狱,永无出期。若是智人,不应作如是见解。

。如果想要修学无造作的法门,一定要先‘见性’,然后摒弃一切因缘所产生的思虑。如果不‘见性’,是不可能得成佛道的。”“有人认为这世间没有‘因果’的存在,随心所欲的制造恶业,妄言这世界本来就是‘空’的,作恶不算过错。象这样的人,死后堕入无间黑暗地狱,永远没有转世的时候。如果是聪明人,就不要存有这种见解。”

问曰:既若施为运动,一切时中皆是本心;色身无常之时,云何不见本心?答曰:本心常现前,汝自不见?问曰:心既见在,何故不见?师曰:汝曾作梦否?答:曾作梦。问曰:汝作梦之时,是汝本身否?答:是本身。又问:汝言语施为运动与汝别不别?答曰:不别。

问:“既然任何时候的一切行为和运动,都是‘本心’在作用,为什么当我们的色身(肉体)消失的时候,还看不到我们的‘本心’呢?”

答:“‘本心’经常出现在你眼前,只不过你看不到罢了。”

问:“这‘本心’既然经常显现在我眼前,为什么我看不到呢?”

大师问道:“你曾经做过梦吗?”

答:“曾经做过。”

大师再问:“你作梦的时候,是你本身吗?”

答:“是的,是我本身。”

大师又问:“你的言语、行为、运动和你自己有没有差别?”

答:“没有差别。”

师曰:既若不别,即此身是汝本法身;即此法身是汝本心。此心从无始旷大劫来,与如今不别;未曾有生死,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好不恶,不来不去;亦无是非、亦无男女相、亦无僧俗老少、无圣无凡;亦无佛、亦无众生、亦无修证、亦无因果亦无筋力、亦无相貌;

大师说道:“既然没有差别,那么这个‘肉身’就是你的‘法身’。而这个‘法身’就是你的‘本心’。这个‘法身’,从久远无数大劫以来,和今天没有差别,也不曾有过生死。这个‘法身’的本性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善不恶,不来不去,没有是也没有非,没有男女的相貌也没有僧俗老幼等相貌,没有圣、凡的差别,没有佛也没有众生,不须要修证,没有因果,没有筋力也没有相貌;

犹如虚空,取不得、舍不得、山河石壁不能为碍;出没往来,自在神通;透五蕴山,渡生死河;一切业拘此法身不得。此心微妙难见,此心不同色心,此心是人皆欲得见。

好象虚空一样,取不得,舍不得。这个‘法身’出没往来自由自在,任何山河石壁都无法阻挡它,它能穿透五蕴山,能飞渡生死河,一切业力都没有办法羁缚于这个‘法身’。”“这个‘心’非常微妙,一般上难以觉察。这个‘心’不同于物质所组成的心,它是人人都想从光明中看到的。

于此光明中运手动足者,如恒河沙,及乎问著,总道不得,犹如木人相似,总是自己受用,因何不识?佛言一切众生,尽是迷人,因此作业,堕生死河,欲出还没,只为不见性。

以这个‘心’运手动足的人多到数不清,当你问及他们时,他们总说不清楚。他们好象木人一样,自己的作用、自己感受,为什么会不认识这个‘心’呢?佛陀说:‘所有的众生,都是迷惑的一群’。众生因为迷惑而造业,因此堕入生死河中,欲出还没,就是因为不能‘见性’。

众生若不迷,因何问著其中事,无有一人得会者,自家运手动足因何不识。故知圣人语不错,迷人自不会晓。故知此难明,惟佛一人能会此法;余人天及众生等,尽不明了。

众生如果不迷惑,当问到他们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会理解呢?自己在运手动足,为什么不知道呢?圣人说得一点都不错,迷惑的人自己完全不会理解。因此,知道‘心’是非常难以理解的,惟有佛陀一人能理解这个道理。其他的人、天人及众生等,都无法明了这个道理。”

若智慧明了,此心号名法性,亦名解脱。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是名大自在王如来;亦名不思议,亦名圣体,亦名长生不死,亦名大仙。

“如果以智慧来明了这个‘心’,就叫做‘法性’,也称为‘解脱生死’。‘法性’不拘泥于一切法,一切法也拘它不得。‘法性’也称为‘大自在王如来’、‘不可思议’、‘圣体’、‘长生不死’和‘大仙’等。

名虽不同,体即是一。圣人种种分别,皆不离自心。心量广大,应用无穷,应眼见色,应耳闻声,应鼻嗅香,应舌知味,乃至施为运动,皆是自心。一切时中但有语言道断,即是自心。

名称虽然不同,实际上却是一样。圣人的种种分别,都离不开自己的‘心’。‘心’的容量非常广大,而且应用无穷。‘心’作用于眼,令我们看见‘色’;作用于耳,令我们听到‘声’;作用于鼻,令我们嗅到‘香’;作用于舌,令我们知道‘味’;甚至行为和运动都是自己的‘心’在作用。任何时候,只要有语言的产生,都是‘心’在作用。

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色无尽是自心,心识善能分别一切,乃至施为运用,皆是智慧。心无形相,智慧亦无尽。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四大色身,即是烦恼,色身即有生灭,法身常住无所住,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经云:众生应知,佛性本自有之。

所以说:‘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感觉到物质的无边无际(色无尽),是我们自己的 ‘心’;‘心识’善于分辨一切。因此,所有行为和运动都是智慧。心没有形相,智慧也没有尽头。这就是所谓的‘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四大物质所组成的 ‘色身’,就是拥有一切烦恼的‘色身’,它有生灭。法身却常存在,也不存在;真如的‘法身’是不会变动的。所以经藏中说道:‘众生应该知道,他们本来就拥有佛性’。”

迦叶只是悟得本性,本性即是心,心即是性,性即此同诸佛心。前佛后佛只传此心,除此心外,无佛可得。颠倒众生不知自心是佛,向外驰求,终日忙忙;念佛礼佛,佛在何处?不应作如是等见,但知自心,心外更无别佛。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又云:所在之处,即为有佛,

“迦叶尊者只是了悟了自己的‘本性’,‘本性’就是‘心’,‘心’也就是‘性’。‘性’在这里和诸佛的‘心’没有两样。古佛和释迦牟尼佛,只传这个 ‘心’。除了这个‘心’,再也找不到‘佛’了。颠倒的众生,不知道自己的‘心’就是‘佛’,终日忙忙碌碌的向外寻找‘佛’的踪迹。他们不断的念佛、礼佛, ‘佛’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不应该产生这样的见解,要知道除了自己的‘心’以外,就没有‘佛’了。经藏中说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又说道:‘所在之处,即为有佛’。”

自心是佛,不应将佛礼佛;但是有佛及菩萨相貌,忽尔见前,切不用礼敬。我心空寂,本无如是相貌,若取相即是魔,尽落邪道。

“自己的‘心’就是‘佛’,不应该以自性的‘佛’来礼拜那些外缘有相的佛。在禅定中,如果有佛或菩萨的相貌,忽然出现在你眼前,也不用礼敬它们。应该这样观想:‘我的心本来就是空寂的,不应该有这些相的出现’。如果执取于相,就是着了魔,要堕入邪道。

若是幻从心起,即不用礼。礼者不知,知者不礼,礼被魔摄。恐学人不知,故作是辨。诸佛如来本性体上,都无如是相貌,切须在意。

这些相,都是幻相;幻由心生,因此不用礼敬。礼敬的人没有智慧,有智慧的人不礼敬;如果礼敬的话,将会被魔所困扰。我恐怕一般学佛的人不明了这个道理,所以在这里一再强调。诸佛、菩萨的相貌,绝对不是你在幻境中看到的样子,这点必须注意。

但有异境界切不用采括,亦莫生怕怖,不要疑惑,我心本来清净,何处有如许相貌。乃至天龙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亦不用心生敬重,亦莫怕惧;我心本来空寂,一切相貌皆是妄见,但莫取相。

如果出现奇异的境界,不可以执取;也不要产生恐惧或疑惑。应该这么观想:‘我的心本来就清净,这许多相貌从何而来?’就算是天人、龙王、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出现在你面前,不用心生敬重,也不要害怕。应该这么观想:‘我的心本来就是空寂的,这一切相貌都是妄相,不要执取于相。’

若起佛见法见,及佛菩萨等相貌,而生敬重,自堕众生位中。若欲直会,但莫取一切相即得,更无别语。故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都无定实,幻无定相。是无常法,但不取相,合它圣意。故经云:离一切相,即名诸佛。

如果生起佛见、法见或见到佛、菩萨的相貌,心生敬重的话,来生将堕入众生位中轮回不息。如果想当下就觉悟,千万不要执取于一切相。….经藏说道:‘离一切相,即名诸佛’。”

问曰:因何不得礼佛菩萨等?答曰:天魔波旬阿修罗示见神通,皆作得菩萨相貌。种种变化,是外道,总不是佛。佛是自心,莫错礼拜。佛是西国语,此土云觉性。觉者灵觉,应机接物,扬眉瞬目,运手动足,皆是自己灵觉之性。

问:“为什么不能礼拜佛、菩萨等呢?”

答:“天魔、波旬(魔王)、阿修罗(暴戾的生类)都拥有种种神通变化,经常幻化为佛、菩萨相貌,这些都是外道,不是佛。佛是自己的‘心’,不要错误的礼拜。佛是印度的语言,在中国称为觉性、觉者或灵觉。我们处事接物,扬眉瞬目,运手动足,都是出于自己灵觉之性。”

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道,道即是禅。禅之一字,非凡圣所测。又云:见本性为禅。若不见性,即非禅也。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但见本性,一字不识亦得。见性即是佛,圣体本来清净,无有杂秽。所有言说,皆是圣人从心起用。用体本来空,名言犹不及,十二部经凭何得及。

“‘性’就是‘心’,‘心’就是‘佛’,‘佛’就是‘道’,‘道’就是‘禅’。‘禅’这一个字,不是凡圣所能揣测。所以说:‘见本性为禅’。如果不见本性,就不是‘禅’了。即使能够讲解千经万论,如果不见本性,也只是凡夫一名;这并非佛法太过于深奥,无法言说。经典中教些什么呢?就是发现自己的‘本性’。一个字也不认识的人,同样能够‘见性’,‘见性’后就和佛、圣没有两样;人的自性本来清净,没有污染杂秽。所有的言论,都是圣人的‘心’生起的 ‘用’,‘用’本来就是‘空’。用语言直接教导,尚且无法令人开悟。三藏十二部经典又有什么作为呢?”

道本圆成,不用修证。道非声色,微妙难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可向人说也。唯有如来能知,余人天等类,都不觉知。凡夫智不及,所以有执相。不了自心本来空寂,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道。

“‘道’本来就是现成的,不用去修证。‘道’非常微妙,不象声色一样容易理解。‘道’就好象一个人在喝水,冷暖只有自己知道,无法向别人言说。只有佛陀能知道人、天人及一切众生所不知道的。凡人智慧不够,因此执着于相;不了解自己的‘心’本来就是空寂的,妄执于相及一切法,因此堕入外道。”

若知诸法从心生,不应有执,执即不知。若见本性,十二部经总是闲文字。千经万论只是明心,言下契会,教将何用?至理绝言;教是语词,实不是道。道本无言,言说是妄。

“如果知道一切法都是由‘心’而生,就不会有执着,执着的人没有智慧。如果‘见性’,三藏十二部经典都是一些无聊文字。千经万论都不及明心见性。如果靠听讲就能契合及体会佛陀本意,一切教导就不须要用至理绝言了。教导只是一些语言文字,实际上不是‘道’。‘道’本来就不需要靠语言来解说,所有的语言解说都是虚妄。”

若夜梦见楼阁宫殿象马之属,及树木丛林池亭如是等相;不得起一念乐著,尽是托生之处,切须在意。临终之时,不得取相,即得除障。疑心瞥起,即魔摄。法身本来清净无受,只缘迷故,不觉不知,因兹故妄受报。所以有乐著,不得自在。只今若悟得本来身心,即不染习。

“如果在晚上梦见楼阁、宫殿、象、马、树木、丛林、池、亭等景象,不可以起一丝一毫的‘乐’的感受;这些景象都是将来托生的地方,这点必须注意。临终的时候,不执取于相,就能解除障碍;如果生起一点疑心,就马上被魔所困扰。我们的‘法身’本来就清净无染,只因为迷惑,使我们无法察觉。因此,很无辜的接受果报。所有‘乐’的感受,都无法令你得到自在;当下如果觉悟自己本来的‘心’,就不会再沾染这些业习了。”

若从圣入凡,示见种种杂类,自为众生,故圣人逆顺皆得自在,一切业拘它不得。圣成久有大威德,一切品类业,被它圣人转,天堂地狱无奈何它。

“如果从圣界进入凡界,圣人示现出种种众生相,把自己当作众生。圣人无论在顺境、逆境都能够自由自在,所有的业都不能羁缚于他。圣人拥有大威德,所有的业,都被他转化了;天堂、地狱对他也无可奈何。”

凡夫神识昏昧,不同圣人,内外明彻。若有疑即不作,作即流浪生死,后悔无相救处。贫穷困苦皆从妄想生,若了是心,递相劝勉,但无作而作,即入如来知见。

“凡人神识昏黯蒙昧,无法和对内外都明了入微的圣人相比。如果有怀疑,就不应该去做;做了以后堕入生死轮回,才后悔找不到自我拯救的地方。贫穷和困苦都是由妄念而产生的。如果了解了自己的‘心’,要不断的劝勉自己;以没有造作的‘心’处事,就能得到真如的大智慧。”

初发心人,神识总不定;若梦中频见异境,辄不用疑,皆是自心起故,不从外来。梦若见光明出现,过于日轮,即余习顿尽,法界性见。若有此事,即是成道之因。唯自知,不可向人说。

“刚刚发心学佛的人,神识不能安定。如果在梦中经常看

见奇异的景象,不要疑惑,这些都是自己的‘心’所造作的,不是从外面来的。梦中如果见到比太阳还辉煌的光明,就表示自己的业习已消除顿尽了,开始见到自己的‘法性’;如果有这种事情发生,就是已获得成道的种子;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对别人提起。

或静园林中行住坐卧,眼见光明,或大或小,莫与人说,亦不得取,亦是自性光明。或夜静暗中行住坐卧,眼睹光明,与昼无异,不得怪,并是自心欲明显。或夜梦中见星月分明,亦自心诸缘欲息,亦不得向人说。梦若昏昏,犹如阴暗中行,亦是自心烦恼障重,亦自知。

在寂静的园林里,行住坐卧时,眼睛看见光明,无论大小,都不要对别人提起;也不要执着于这些光明,这些都是自性的光明。在寂静的黑夜中,行住坐卧时,眼睛看见光明与白天一样,不要觉得奇怪,这是自己的‘心’更加明显了。在睡梦中,看见星月分明,表示自己的‘心’的各种因缘即将熄灭,也不要向别人提起。梦中如果昏昏沉沉,好象在黑夜中行走,表示自心的烦恼障碍太重了,自己知道就好了。”

若见本性,不用读经念佛,广学多知无益,神识转昏。设教只为标心;若识心,何用看教?

“如果能发现自己的本性,就不用读经、念佛了,学得太多对自己没有益处,反而令自己的神识昏暗。佛陀所教的只不过是标明你自己的心罢了,如果认识了自己的 ‘心’,又何必去理会那些教诲呢?”

若从凡入圣,即须息业养神,随分过日。若多嗔恚,令性转与道相违,自赚无益。圣人于生死中,自在出没,隐显不定,一切业拘它不得。圣人破邪魔,一切众生但见本性,余习顿灭。神识不昧,须是直下便会,只在如今。

“如果从凡界进入圣界,必须停止造业和培养自己的神识,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如果嗔恚心太重,会令自己的心性转变,和正道相违背;自己骗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圣人在生死轮回中,自由出没,隐现不定,一切业力都无法羁缚于他;圣人永远战胜邪魔。一切众生如果能发现自己的本性,业习顿时消失殆尽,神识自然清醒,当下就能觉悟,觉悟就在今天。”

欲真会道,莫执一切法;息业养神,余习亦尽。自然明白,不假用功。外道不会佛意,用功最多;违背圣意,终日驱驱念佛转经,昏于神性,不免轮回,

“想要觉悟什么是‘道’?就不要执着于所有的‘法’。停止造业和培养自己的神识,业习就会消失殆尽;自然而然的就会明白什么是‘道’,不须要花费功夫去追求。外道无法领会什么是‘佛意’,它们非常用功,可是一切都与佛陀的原意相违背。它们终日忙忙碌碌的在念经、转经,结果使得自己的神识更加昏黯;因此,免不了堕入轮回中。

佛是闲人,何用驱驱广求名利,后时何用?但不见性人,读经念佛,长学精进;六时行道,长坐不卧;广学多闻,以为佛法。此等众生,尽是谤佛法人。

‘佛’也是一般的等闲人,那些枉费一生精力追求而得到的名利,死后又有什么用呢?那些不‘见性’的人,读经、念佛、学习、精进,一天到晚在求道,长期打坐不睡眠,到处参学听讲,以为这样做就是在学习佛法。其实这样的人,是在毁谤佛法。”

前佛后佛,只言见性。诸行无常,若不见性,妄言我得阿耨菩提,此是大罪人。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于佛无识只学多闻,二乘外道皆无识佛,识数修证,

“诸古佛和释迦牟尼佛只阐述了‘见性’这个道理。各种‘行’都属于‘无常’,如果不‘见性’,妄言自己得到无上正等正觉大智慧,是大罪人。佛陀十大弟子中,阿难尊者多闻称第一;可是他对佛法并没有深入的认识,只学到多闻。声闻和缘觉这二乘的学者,只懂得要修证,可是无法见到真正的‘佛性’;

堕在因果中。是众生业报,不免生死,远背佛意,即是谤佛众生,杀却无罪过。经云:阐提人不生信心,杀欲无罪过。

因此,堕入因果中;这些都是众生的业报,都脱离不了生死;违背了佛陀的本意,都是在毁谤佛法,就算把他们杀死也不算罪过。经藏中这么说道:‘阐提人(icchantika,断善根者)不生信心,杀却无过。’”

若有信心,此人是佛位人。若不见性,即不用取次谤它良善,自赚无益。善恶历然,因果分明。天堂地狱只在眼前,愚人不信,现堕黑暗地狱中;亦不觉不知,只缘业重故,所以不信。

“如果对佛法能生起信心,将来一定能成佛。如果不’ 见性’,也就没有第二种方法可以成佛了。毁谤良善的佛法,是自我欺骗,一点益处也得不到。善恶和因果都历历分明,天堂和地狱只在眼前;愚痴的人不相信这一点,马上就堕入黑暗地狱中,可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宿世业力太重了,所以没有办法生起信心。

譬如无目人,不信道有光明,纵向伊说亦不信,只缘盲故,凭何辨得日光;愚人亦复如是。现今堕畜生杂类,诞在贫穷下贱,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虽受是苦,直问著亦言我今快乐,不异天堂。

这好比瞎子不相信有光明,你向他解释什么是光明,他也没办法理解,因为他是瞎子,又怎会知道什么是光明呢?愚痴的人也一样,马上就要堕入畜生饿鬼等道,诞生在贫穷下贱的生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然它们在受苦,可是当你问及他们时,他们会告诉你,他们活得很快乐,他们的生长环境不亚于天堂。

故知一切众生,生处为乐,亦不觉不知。如斯恶人,只缘业障重故,所以不能发信心者,不自由它也。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因此,知道一切众生,都以它们自己的生处为乐,对其他的一切都是不知不觉的。这些人没有善根,是因为宿世的业障太重,所以不能生起信心,也无从生起信心。如果发现了自己的‘心’就是‘佛’,不用落发出家,在家人一样是‘佛’。如果不‘见性’,就算落发出家了,还一样是外道。”

问曰:白衣有妻子,淫欲不除,凭何得成佛?答曰:只言见性,不言淫欲。只为不见性;但得见性,淫欲本来空寂,自尔断除,亦不乐著,纵有余习,不能为害。何以故?性本清净故。虽处在五蕴色身中,其性本来清净,染污不得。

问:“在家人有妻室,淫欲之心没有断除,又怎会成佛呢?”

答:“如果只谈论‘见性’,不谈论‘淫欲’,就是因为不‘见性’。只要能‘见性’,就会发现‘淫欲’本来就是空寂的,它自然会断除。对‘淫欲’也不要存有乐的感受,纵使还有业习的存在,也不会造成伤害。为什么呢?因为‘性’本来就清净。‘性’虽然处于五蕴色身中,但是它的本来就是清净的,无法被染污。”

法身本来无受,无饥无渴,无寒热,无病,无恩爱,无眷属,无苦乐,无好恶,无短长,无强弱,本来无有一物可得;只缘执有此色身,因即有饥渴寒热瘴病等相,若不执,即一任作。若于生死中得自在,转一切法,与圣人神通自在无碍,无处不安。

“我们的‘法身’本来就没有感受,没有饥渴,没有寒热,没有病痛,没有恩爱,没有眷属,没有苦乐,没有善恶,没有长短,没有强弱,本来什么都没有。这是因为各种因缘,使我们执着于我们的‘色身’,因此就产生了饥渴、寒热、瘴病等种种相。如果不执着,你就会觉得自由自在。如果在生死中得到自在,就是得到了一切的法,这和圣人的神通自在没有两样;在任何地方,你都会觉得安乐。

若心有疑,决定透一切境界不过。不作最好,作了不免轮回生死。若见性,旃陀罗亦得成佛。问曰:旃陀罗杀生作业,如何得成佛?答曰:只言见性不言作业。纵作业不同,一切业拘不得。从无始旷大劫来,只为不见性,堕地狱中,所以作业轮回生死。从悟得本性,终不作业。若不见性,念佛免报不得,非论杀生命。若见性疑心顿除,杀生命亦不奈它何。

如果心有疑虑,决定穿透一切境界,那就不要犯错,也不要造作;造作使你避免不了生死轮回。如果‘见性’,旃陀罗(下贱种)也一样可以得成佛道。”

问:“旃陀罗(四种性最下者)以杀生为职业,为什么能够成佛呢:”

答:“如果我们只谈论‘见性’,不谈论职业,就是因为不‘见性’。只要能‘见性’,纵使我们的职业造成了一些业障,可是一切业力都无法将我们羁缚。从久远无数大劫以来,人们就是因为不见性,所以才堕入地狱中。造业能令我们轮回生死,从悟得‘本性’开始,就不要再造业了。如果不‘见性’,念佛一样逃避不了业报,更何况杀生呢?如果‘见性’,疑虑之心顿然消除,就算曾经杀生,业力也奈何他不得。”

自西天二十七祖,只是递传心印。吾今来此土,唯传顿教大乘,即心是佛,不言持戒精进苦行。乃至入水火,登于剑轮,一食长坐不卧,尽是外道有为法。若识得施为运动灵觉之性,汝即诸佛心。前佛后佛只言传心,更无别法。若识此法,凡夫一字不识亦是佛。若不识自己灵觉之性,假使身破如微尘,觅佛终不得也。

“禅宗在印度传了二十七代,代代相传的就是这个‘心印’。达磨大师来到了中国,所要弘扬的就是这种顿悟的大乘法门--‘即心即佛’。他不讨论持戒、精进、苦行,也不教导上剑轮、入水火的功夫;每日一食,长坐不卧,这些都是外道的有为法。如果认识了自己的行为和运动的灵觉之性,就是得到了诸佛的心。诸古佛和释迦牟尼佛,也只阐述了一个修‘心’的方法,并没有教导其他方法。如果认识了这个方法,就算你是目不识丁的凡夫,也一样能成佛。如果不认识自己灵觉之性,到死后身体化为尘土时,也找不到佛的踪迹。”

佛者亦名法身,亦名本心,此心无形相,无因果,无筋骨,犹如虚空,取不得。不同质碍,不同外道。此心除如来一人能会,其余众生迷人不明了。此心不离四大色身中,若离是心,即无能运动。是身无知,如草木瓦砾。身是无性,因何运动。

“‘佛’也就是‘法身’,又称为‘本心’。这个‘心’,没有形相、因果、筋骨,就好象虚空一样,无法取得。这个‘心’不是物质的心,也不是外道所说的心。这个‘心’除了佛陀一人能理解外,其他的众生或迷惑的人都无法理解。这个‘心’,并没有离开我们那由四大元素所组成的‘色身’,如果我们的‘心’离开了 ‘色身’,就无法运动了。我们的‘色身’是没有知觉的,就好象草木、瓦砾一样。我们的‘色身’没有‘性’的存在,那么它靠它什么来运动呢?那当然是 ‘心’。

若自心动,乃至语言施为运动,见闻觉知,皆是动心动用。动是心动,动即其用。动用外无心,心外无动。动不是心,心不是动。动本无心,心本无动。动不离心,心不离动。动无心离,心无动离,动是心用,用是心动。动即心用,用即心动。不动不用,用体本空。空本无动,动用同心,心本无动。故经云:动而无所动,

如果‘心’动,就会产生语言、行为和运动。视觉、听觉等各种知觉,也都是‘心’在作用。‘动’就是‘心动’,‘动’是‘心’在作用。‘动’以外没有其他的‘心’,除了‘心’以外,就无法‘动’了。‘动’不是‘心’,‘心’也不是‘动’。‘动’本来就没有‘心’,‘心’也本来就没有‘动’。‘动’离不开‘心’的作用,‘心’也离不开‘动’。不‘动’的时候,‘心’就离开了,‘心’停的时候,也就无法‘动’了;‘动’是‘心’的作用,一切作用也就是 ‘心’在‘动’;‘心’一‘动’就产生作用,不‘动’就没有作用;作用的本质是空,空本来就不会‘动’。‘动’和‘用’源出于‘心’,‘心’本来就不会 ‘动’。经藏里面说道:‘动而无所动’。就是这个道理。”

终日去来而未曾去,终日见而未曾见,终日(口+笑)而未曾(口+笑),终日闻而未曾闻,终日知而未曾知,终日喜而未曾喜,终日行而未曾行,终日住而未曾住。故经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见闻觉知,本自圆寂。

“整天想到要到哪里去可是去不成,想见而见不到,想笑而笑不出,想听而听不到,想知而无法得知,想喜而未曾喜,想行走而不去行走,想安住下来而没有办法。所以经藏中说道:‘不再言语的时候,心的行动就寂灭了’。视觉、听觉等知觉,本来就不存在。

乃至嗔喜痛痒何异木人,只缘推寻痛痒不可得。故经云:恶业即得苦报,善业即有善报,不但嗔堕地狱,喜即生天。若知嗔喜性空,但不执即业脱。若不见性,讲经决无凭,说亦无尽。略标邪正如是,不及一二也。

所以嗔恚、喜乐、痛痒的感受和木人的感受有差别吗?木人本来就无法感受到痛痒。经藏里面说道:‘恶业即得苦报,善业即有善报’。对佛法生起嗔恚心的人堕入地狱,生起喜乐心的人往生天界。如果知道嗔恚和喜乐的本性是空,那么就不会对它们执着,业力也就因此摆脱了。如果不‘见性’,所讲述的经论完全没有凭据,只不过是约略的标明什么是邪,什么是正而已。”

颂曰:
心心心难可寻,宽时(彳+扁)法界,窄也不容针。
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
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这心是佛。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
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偈曰:
吾本来此土。 传法救迷情。一华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果然,禅宗以心传心之无上解脱之道,从初祖达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最后到六祖慧能处,衍成曹洞、临济、云门、沩仰、法眼五派,开始大行天下,大成就者倍出,功德无量!

看懂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的开示,凡夫也可立地成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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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的开示,凡夫也可立地成佛(二)

二、莲花生大士的神奇显现

莲花生大士据说在邬迪亚那国西北隅的达那郭夏海上的一朵莲花中化生。当时的国王见到后,将莲花生大士迎请到宫中,并加冕为王子。为了完成利他的事业, 王子曾向父王请求离开王宫,但未获允准。于是他以一方便之法离开了王宫。此后大士开始了自己的修学历程。他的足迹遍布天竺以及其他许多国家和刹土,以他的 神通力和觉悟法门利益众生。

在中国唐太宗时代,他便进入西藏传授大圆满等教法。

当时的藏王赤松德赞拜师之后,见莲花生大士饮食起居与常人无异,所以有点退失信心,莲花生大士就叫藏王去用手去摸他的身体,结果藏王的手竟然穿了过去,莲花生大士那个不是肉体凡身了,那个已是无死光蕴身了,也叫大迁转虹身。

达摩祖师是间接示现,而莲花生大士是直接示现。

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都是圆满证悟的佛陀,具最高证量的修行者将诸现有消融于真如自性,并将他们的意与本来清净的究竟觉性融为一体。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将色身消融于或转变为本来清净。有两大类成就:虹身和大迁转虹身。

圆满了“彻却(立断)”禅修的行者在圆寂时(圆寂后数天里),他们的色身会消融不见。他们不会留下粗大色身的肉、骨、皮肤等,而只有二十个指(趾)甲和毛发。虽然这时色身的分解而不是将色身转变为光蕴身,但这被称为虹身,因为在分解过程中在法体和住处周围总是有如彩虹般色彩斑斓的光幕、光环、光圈。圆满了“脱噶(顿超)”禅修的行者,他们将色身转变为微妙的光蕴虹身,并且在利益凡夫众生的应化因缘未尽之前一直住于其中。

三、达摩祖师传的禅法和莲花生大士所传的大圆满在核心义理上有高度的相似性

大圆满和禅宗二法皆属于顿悟法门,也属于反观自心,明心见性,立即成佛法门。禅宗主讲明心见性,立即成佛。或者放下自我,顿悟成佛,禅宗承认开悟的当下成就佛,但没有虹光而获得三身佛的说法。大圆满则有「彻却」法门,立断一切妄念而清净自心,有「妥噶」不共密法使身躯化为虹光而获得三身佛。

被西藏人称为大圆满法三大士的莲花生、无垢友和遍照护都从吉祥狮子学过密法,接受过吉祥狮子的系统教育。据藏文《宁玛教派源流》记载,吉祥狮子为中国疏青人,父亲朱青是一位地方官,母亲名叫南噶。他早年参究禅学,于五台山从印度学者biha-la-ki-rti学习密法。后去印度求学,以妙吉祥友和智藏为师,潜心学习大圆满密法达二十五年之久。

故从历史而言,禅宗和大圆满的相似性可以从吉祥狮子处找到答案。

看懂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的开示,凡夫也可立地成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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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的开示,凡夫也可立地成佛(一)

南朝梁武帝时航海来少林寺的达摩祖师和唐朝时期到西藏弘法的莲花生大士,都是明心见性之大觉大悟者,是生死自在的佛陀。虽然年代不同,弘法的地域不同,神通显现也不同。但是,对心性的理解和证悟,无二无别。欲实证生命真相者,必细细品味之!

一、达摩祖师的神通显现

达摩祖师有“一苇渡江”“九年面壁”“立雪断臂”“只履西归”等事迹。其中的“只履西归”和莲花生大士的“虹光身”示现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为后人留下证明!

达摩祖师来汉地之后于东魏孝静帝天平三年端坐而逝。圆寂之后,他的尸体按照佛教的礼仪装殓入棺,十二月隆重地移葬在熊耳山,皇帝专门在河南省陕县的定林寺内为他建造了一个墓塔,以作纪念。

达摩圆寂,世所共知。

但东魏使臣宋云因事出使西域久而未归,对于达摩圆寂的事一无所知。达摩圆寂后两年,宋云从西域返回洛京。在途经葱岭的时候,迎见达摩一手拄着锡杖,一手掂着一只鞋子,身穿僧衣,赤着双脚,由东往西而来。二人相遇后,宋云急忙停步问道:“师父你往哪里去?”达摩回答说:“我往西天去(回老家印度)”。接着又说:“你回京以后,不要说见到了我,否则将有灾祸。”二人道罢,各奔东西。

宋云以为达摩给他说的是戏言,丝毫没有介意。回到京城以后,向皇帝复命交旨时,顺便提到了他途经葱岭遇见达摩祖师回西天的事情。谁知话音未落,东魏孝静帝就发了火,怒斥宋云:“人所共知,达摩死于禹门,葬于熊耳山,造塔定林寺,你怎么说在葱岭遇见了达摩,死人怎能复活?这分明是欺君骗联,岂有此理?”说罢,便令殿角侍卫把宋云扭出殿外,五花大邦投入南监。

事隔数日之久,一天,孝静帝坐朝审理宋云欺君一案。将宋云传上殿以后,孝静帝问道:“你在葱岭遇见达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如实说来”。

宋云先叩头,后说话:“皇上容禀:葱岭见达摩,祖师光着脚,一手拄锡杖,一手提只履。僧衣随风飘,翩翩向西行。他说回西天,不让我吭声,假若说出去,灾祸必报应。臣觉是戏言,顺便奏主君。如今从实说,句句都是真。不敢欺皇上,万望是非分。”孝静帝听了以后,半信半疑,真假难辩,无所适从。群臣们在殿角下,也是议论纷纷,有的说:“达摩在世,人所共知,哪有死人还阳魂?宋云犯的是欺君之罪,应当依法处置。”有的说:“达摩西归宋云见,监禁岂敢再欺天,既然真假是非难辩,可以开棺验证。”

孝静帝采纳了后一条建议,逐把达摩墓穴挖开,撬开棺盖一看,果然棺内没有尸体,只剩下一只鞋子了。

现在少林寺碑廊内,还有一块《达摩只履西归圆碑》,上边刻有四句话:

达摩入灭天平年,熊耳山中塔庙全。

不是宋云葱岭见,谁知只履去西天。

达摩祖师哪里去了?其实是修证已至大般涅槃化光而去,但为不惊扰世人,按普通人的习俗正常死亡入棺而已。但又和宋云打了个照面,以证佛法不虚。有此因缘,禅宗传入中国,并在六祖慧能手里发扬光大,普传天下,造福四方!

修华严奥旨妄尽还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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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华严奥旨妄尽还源观
唐 法藏述
修华严奥旨妄尽还源观
唐大荐福寺翻经沙门法藏述
夫满教难思。窥一尘而顿现。圆宗叵测睹纤毫以齐彰。然用就体分非无差别之势。事依理显。自有一际之形。其犹病起药兴。妄生智立。病妄则药妄。举空拳以止啼。心通则法通。引虚空而示遍。既觉既悟。何滞何通。百非息其攀缘。四句绝其增减。故得药病双泯。静乱俱融消。能所以入玄宗。泯性相而归法界。窃见玄纲浩瀚妙旨希微。览之者讵究其源。寻之者罕穷其际。是以真空滞于心首。恒为缘虑之场。实际居于目前。翻为名相之境。今者统收玄奥。囊括大宗。出经卷于尘中。转法轮于毛处。明者德隆于即日。昧者望绝于多生。会旨者山岳易移。乖宗者锱铢难入。辄以旋披往诰。[糸*丐]觌旧章。备三藏之玄文。凭五乘之妙旨。繁辞必削。缺义复全。虽则创集无疑。况乃先规有据。穷兹性海会彼行林。别举六门通为一观。参而不杂一际皎然。冀返迷方情同晓日。佩道君子俯而详焉。今略明此观。总分六门。先列名。后广辨一显一体。谓自性清净圆明体二起二用。一者海印森罗常住用。二者法界圆明自在用。三示三遍。一者一尘普周法界遍。二者一尘出生无尽遍。三者一尘含容空有偏。四行四德。一者随缘妙用无方德。二者威仪住持有则德。三者柔和质直摄生德。四者普代众生受苦德。五入五止。一者照法清虚离缘止。二者观人寂怕绝欲止。三者性起繁兴法尔止。四者定光显现无念止。五者事理玄通非相止。六起六观。一者摄境归心真空观。二者从心现境。妙有观。三者心境秘密圆融观。四者智身影现众缘观。五者多身入一境像观。六者主伴互现帝网观。
一显一体者。谓自性清净圆明体。然此即是如来藏中法性之体。从本已来性自满足。处染不垢。修治不净。故云自性清净。性体遍照无幽不烛故曰圆明。又随流加染而不垢。返流除染而不净。亦可在圣体而不增。处凡身而不减。虽有隐显之殊。而无差别之异。烦恼覆之则隐。智慧了之则显。非生因之所生。唯了因之所了。起信论云。真如自体。有大智慧光明义故。遍照法界义故。真实识知义故。自性清净心义故。广说如彼。故曰自性清净圆明体也。
自下依体起二用者。谓依前净体起于二用。一者海印森罗常住用。言海印者。真如本觉也。妄尽心澄。万象齐现。犹如大海因风起浪。若风止息海水澄清无象不现。起信论云。无量功德藏法性真如海。所以名为海印三昧也。经云。森罗及万象。一法之所印。言一法者所谓一心也。是心即摄一切世间出世间法。即是一法界大总相法门体。唯依妄念而有差别。若离妄念唯一真如。故言海印三昧也。华严经云。或现童男童女形天龙及以阿修罗乃至摩睺罗伽等。随其所乐悉令见。众生形相各不同。行业音声亦无量。如是一切皆能现海印三昧威神力。依此义故。名海印三昧也。二者法界圆明自在用。是华严三昧也。谓广修万行称理成德。普周法界而证菩提。言华严者。华有结实之用。行有感果之能。令则托事表彰。所以举华为喻。严者。行成果满契理称真。性相两亡。能所俱绝。显焕炳著。故名严也。良以非真流之行无以契真。何有饰真之行。不从真起此则真该妄末。行无不修。妄彻真源相无不寂。故曰法界圆明自在用也。华严经云。严净不可思议刹。供养一切诸如来。放大光明无有边。度脱众生亦无限。施戒忍进及禅定智慧方便神通等。如是一切皆自在。以佛华严三昧力。依此义故。名华严三昧也。
三示三遍者。谓依前二用。一一用中普周法界。故云遍也。言三遍者。一者一尘普周法界遍。谓尘无自性揽真成立。真既无边尘亦随尔。经云。华藏世界所有尘。一一尘中见法界。宝光现佛如云集。此是如来刹自在。准此义故。当知一尘普周法界也。二者一尘出生无尽遍。谓尘无自体起必依真。真如既具恒沙众德。依真起用亦复万差。起信论云。真如者。自体有常乐我净义故。清凉不变自在义故。具足如是过恒沙功德。乃至无有所少义。故经云。如此华藏世界海中。无问若山若河乃至树林尘毛等处。一一无不皆是称真如法界具无边德。依此义故。当知一尘即理即事。即人即法。即彼即此。即依即正。即染即净。即因即果。即同即异。即一即多。即广即狭。即情即非情。既三身即十身。何以故。理事无碍。事事无碍。法如是故十身互作自在用故。唯普眼之境界也。如上事相之中。一一更互相容相摄。各具重重无尽境界也。经云。一切法门无尽海。同会一法道场中。如是法性佛所说。智眼能明此方便。问据其所说则一尘之上。理无不显。事无不融。文无不释。义无不通。今时修学之徒。云何晓悟达于尘处。顿决群疑。且于一尘之上。何者是染。云何名净。何者为真。何者称俗。何者名生死。何者名涅槃。云何名烦恼。云何名菩提。云何名小乘法。云何名大乘法。请垂开决闻所未闻。答大智圆明睹纤毫。而周性海真源朗现。处一尘而耀全身。万法起必同时一际理无前后。何以故。由此一尘虚相能翳于真即是染也。由此尘相空无所有。即是净也。由此尘性本体同如。即是真也。由此尘相缘生幻有。即是俗也。由于尘相念念迁变。即是生死。由观尘相生灭相尽空无有实。即是涅槃。由尘相大小皆是妄心分别。即是烦恼。由尘相体本空寂缘虑自尽。即是菩提。由尘相体无遍计。即是小乘法也。由尘性。无生无灭依他似有。即是大乘法也。如是略说。若具言之。假使一切众生怀疑各异一时同问如来。如来唯以一尘字而为解释。宜深思之。经云。一切法门无尽海。一言演说尽无余。依此义故。名一尘出生无尽遍。三者一尘含容空有遍。谓尘无自性即空也。幻相宛然即有也。良由幻色无体必不异空。真空具德彻于有表。观色即空成大智而不住生死。观空即色成大悲而不住涅槃。以色空无二。悲智不殊。方为真实也。宝性论云。道前菩萨。于此真空妙有犹有三疑。一者疑空灭色取断灭空。二者疑空异色取色外空。三者疑空是物取空为有。今此释云。色是幻色必不碍空。空是真空必不碍色。若碍于色即是断空。若碍于空即是实色。如一尘既具如上真空妙有。当知一一尘等亦尔。若证此理即得尘含十方无亏。大小念包九世延促同时。故得殊胜微言。纤毫彰于圆教奇特。圣众轻埃现于全躯。迥超言虑之端。透出筌罤之表。经云。如有大经卷。量等三千界。在于一尘内。一切尘亦然。有一聪慧人。净眼普明见。破尘出经卷。广饶益众生等。若据理而言。即尘众生妄计经卷。即大智圆明。智体既其无边。故曰量等三千界。依此义故。名一尘含容空有遍也。
自下依此能遍之境而行四德。谓依前一尘能遍之境。而修四种行德。一者随缘妙用无方德。谓依真起用。广利群生。众生根器不等受解万差。乐欲不同应机授法。应病与药令得服行。维摩经中具明斯义。又以大悲故。名曰随缘。以大智故。名为妙用。又大坏假名而常度众生。故曰随缘了知众生性空。实无度者名为妙用。又理即事故名随缘。事即理故名妙用。又真不违俗故随缘。俗不违真故妙用。又依本起末故随缘。摄末归本故妙用。良以法无分齐。起必同时。真理不碍万差。显应无非一际。用则波。腾鼎沸。全真体以运行体。则镜净水澄举随缘而会寂。若曦光之流彩。无心而朗十方。如明镜之端形。不动而呈万像。故曰随缘妙用无方德也。二者威仪住持有则德。谓行住坐卧四威仪也。大乘八万。小乘三千。为住持之楷模。整六和之紊绪。出三界之梯隥。越苦海之迅航。拯物导迷莫斯为最。但以金容匿彩正教陵夷。传授浇讹师于己见。致使教无纲纪。滥挹淳流得失齐举妄参真净。故令初学触事成非不依经律。混乱凡情自陷陷他甚可悲矣。故瑜伽论云。非大沈非小浮。常住于正念。根本眷属净修梵行。华严经云。戒是无上菩提本。应当具足持净戒。梵网经云。微尘菩萨众由是成正觉。起信论云。以知法性体无毁禁。是故随顺法性行尸波罗蜜。所谓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远离贪嗔。欺诈谄曲邪见。亦应远离愦闹少欲知足。乃至小罪心生大怖不得轻。于如来所制禁戒常护讥嫌。不令众生妄起过罪。用此威仪住持。以化众生也。问准上文所说。真如一相。佛体无二。具足一切功德者。何故要须威仪等戒行耶。答譬如大摩尼宝。体性明净久被尘累。而有粗秽之垢。若人唯念宝性。不以种种磨治。终不得净真如之法体性空净。久被无明烦恼垢染。若人唯念真如。不以持戒定慧种种熏修。终无净时。准此义故理须持戒也。问出家五众。超然出俗可具威仪。在家之流。身缠俗网宁无愆犯。答出家之辈自有严科。在家之俦通持五戒。夫三归五戒者。盖是出苦海之津梁。趣涅槃之根本。作毗尼之渐次。为七众之崇基。万善藉此而生。寔佛法之平地。经云。尸罗不清净三昧不现前当知。戒为定体。慧为定用。三学圆备即证菩提。四分律云。第一持戒不毁犯。比丘威仪自端严。怨家之人不能近。若不如法即被诃。依此义理故。云威仪住持有则德。三者。柔和质直摄生德。谓大智照真名为质直。大悲救物故曰柔和。又质直者。约本性不迁。柔和者。约随流不滞。柔则伏灭烦恼。和则顺理修行。用兹调和之法。以摄众生也。又质直者。体无妄伪言行相符。蕴德居怀不拘名利。轻金若块。重教逾珍。但为正业调生。速愿自他圆满。故曰柔和质直摄生德也。四者普代众生受苦德。谓修诸行法不为自身。但欲广利群生冤亲平等。普令断恶备修万行速证菩提。又菩萨大悲大愿以身为质(音致)。于三恶趣。救赎一切受苦众生要令得乐。尽未来际心无退屈。不于众生希望毛发报恩之心。华严经云。广大悲云遍一切。舍身无量等刹尘。以昔劫海修行力。今此世界无诸垢。谓众生妄执念念迁流名之为苦。菩萨教令了蕴空寂自性本无。故云离苦。问众生无边苦业无边。云何菩萨而能普代众生受苦。答菩萨代众生受苦者。由大悲方便力故。但以众生妄执不了业体。从妄而生无由出苦。菩萨教令修止观两门。心无暂替因果丧亡。苦业无由得生。但令不入三涂。名为普代众生受苦德也。杂集论云。于不坚坚觉深住于颠倒。离烦恼所恼。得最上菩提。已上明四种行德竟。
自下摄用归体入五止门。五止门者。谓依前能行四德之行。当相即空相尽心澄而修止也。所言入者。性相俱泯体周法界。入无入相名为入也。华严经云。如来深境界其量等虚空。一切众生入而实无所入。又准入佛境界。经云。入诸无相定见诸法寂静。常入平等故敬礼无所观。此乃一切众生本来无不在如来境界之中。更无可入也。如人迷故谓东为西。乃至悟己西即是东。更无别东而可入也。众生迷故。谓妄可舍。谓真可入。乃至悟已妄即是真。更无别真而可入也。此义亦尔。不入而入。故云入也。何以故。入与不入本来平等。同一法界也。起信论云。若有众生能观无念者。是名入真如门也。言五止者。一者照法清虚离缘止。谓真谛之法本性空寂。俗谛之法似有即空。真俗清虚萧然无寄。能缘智寂所缘境空。心境不拘体融虚廓。正证之时因缘俱离。维摩经云。法不属因不在缘故。依此义理故。云照法清虚离缘止也。二者观人寂怕绝欲止。谓五蕴无主名曰寂怕。空寂无求名为绝欲。故云观人寂怕绝欲止也。三者性起繁兴法尔止。谓依体起用名为性起。起应万差故曰繁兴。古今常然名为法尔。谓真如之法。法尔随缘万法俱兴法尔归性。故曰性起繁兴法尔止。经云。从无住本立一切法。即其义也。四者定光显现无念止。言定光者。谓一乘教中白净宝网。万字轮王之宝珠。谓此宝珠体性。明彻十方齐照。无思成事。念者皆从虽现奇功。心无念虑。华严经云。譬如转轮王成就胜七宝。来处不可得。业性亦如是。若有众生。入此大止妙观门中。无思无虑任运成事。如彼宝珠远近齐照。分明显现廓彻虚空。不为二乘外道尘雾烟云之所障蔽。故曰定光显现无念止也。五者理事玄通非相止。谓幻相之事。无性之理。互隐互显。故曰玄通。又理由修显故。事彻于理。行从理起。理彻于事。互存互夺。故曰玄通。玄通者。谓大智独存体周法界。大悲救物万行纷然。悲智双融性相俱泯。故曰理事玄通非相止也。上来明五止竟。
自下依止起观。问准上义理。依之修行。足为圆满。云何更要入止观两门耶。答起信云。若修止者。对治凡夫住著世间。能舍二乘怯弱之见。若修观者。对治二乘不起大悲狭劣之过。远离凡夫不修善根。以此义故。止观两门。共相成助不相舍离。若不修止观。无由得入菩提之路。华严云。譬如金翅鸟以左右两翅鼓扬海水。令其两辟观诸龙众。命将尽者而搏取之。如来出世亦复如是。以大止妙观而为两翅。鼓扬众生大爱海水。令其两辟观诸众生。根成熟者而度脱之。依此义故。要修止观也。问止观两门既为宗要。凡夫初学未解安心。请示迷徒令归正路。答依起信论云。若修止者。住于静处端坐正意。不依气息。不依形色。不依于空。不依地水火风。乃至不依见闻觉知。一切诸想随念皆除。亦遣除想。以一切法本来无想。念念不生。念念不灭。亦不随心外念境界。然后以心除心。心若驰散即当摄来令归正念。常勤正念唯心识观一切魔境自然远离。凡夫初学邪正未分。魔网入心欺诳行者。又无师匠咨问莫凭。依四魔功将为正道。日月经久邪见既深。设遇良缘终成难改。沉沦苦海出离无由。深自察之无令暂替。此义如起信论中说也。六起六观者。依前五门即观之止。而起即止之观。何以故。理事无碍法如是故。定慧双融离分齐故。一多相即绝前后故。大用自在无障碍故。言六观者。一者摄境归心真空观。谓三界所有法唯是一心造。心外更无一法可得。故曰归心。谓一切分别但由自心。曾无心外境。能与心为缘。何以故。由心不起外境本空。论云。由依唯识故。境本无体故。真空义成。以尘无有故。本识即不生。又经云。未达境唯心起种种分别。达境唯心已分别即不生。知诸法唯心便舍外尘相。由此息分别悟平等真空。如世有医王。以妙药救病。诸佛亦如是。为物说唯心。以此方知。由心现境由境现心。心不至境境不入心。当作此观智慧甚深。故曰摄境归心真空观也。二者从心现境妙有观。即事不滞于理随事成差。谓前门中摄相归体。今此门中。依体起用。具修万行。庄严报土。又前门中。摄相归体显出法身。今此门中依体起用修成报身。故曰从心现境妙有观也。三者心境秘密圆融观。言心者。谓无碍心。诸佛证之以成法身。境者。谓无碍境。诸佛证之以成净土。谓如来报身。及所依净土圆融无碍。或身现刹土。如经云。一毛孔中无量刹。各有四洲四大海。须弥铁围亦复然。悉现其中无迫隘。或刹现佛身。如经云。华藏世界所有尘。一一尘中佛皆入。普为众生起神变毗卢遮那法。如是就此门中。分为四句。如玄谈疏中说。如是依正混融无有分齐。谓前两观各述一边。今此双融会通心境。故曰心境秘密圆融观也。四者。智身影现众缘观。谓智体唯一能鉴众缘。缘相本空。智体照寂。诸缘相尽如如独存。谓有为之法无不俱舍真性。犹如日轮照现迥处虚空。有目之流无不睹见。生盲之辈亦蒙润益。令知时节寒热之期。草木无情悉皆滋长。如来智日亦复如是。故曰智身影现众缘观也。五者。多身入一镜像观。即事事无碍法界也。谓毗卢遮那十身。互用无有障碍也。经云。或以自身。作众生身。国土身。业报身。声闻身。缘觉身。菩萨身。如来身。智身。法身。虚空身。如是十身随举一身摄余九身。故曰多身入一镜像观。如一身有十身互作。一一毛孔。一一身分。一一支节中。皆有十身互作。或以眼处作耳处佛事。或以耳处作眼处佛事。鼻舌身意亦复如是。何以故。证此大止妙观法力加持。得如是故。经云。或以多身作一身。或以一身作多身。或以一身入多身。或以多身入一身。非一身没多身生。非多身没一身生。皆由深定力故得有如是。或以异境入定同境起。或以同境入定异境起。或以一身入定多身起。或以多身入定一身起。故曰多身入一镜像观也。六者。主伴互现帝网观。谓以自为主。望他为伴。或以一法为主一切法为伴。或以一身为主一切身为伴。随举一法即主伴齐收。重重无尽。此表法性重重影现。一切事中皆悉无尽。亦是悲智重重无尽也。如善财童子。从只桓林中渐次南行。至毗卢遮那庄严大楼阁前。暂时敛念。白弥勒菩萨言。唯愿大圣。开楼阁门令我得入。弥勒弹指其门即开。善财入已还闭如故。见楼阁中有百千楼阁。一一楼阁前各有弥勒菩萨。一一弥勒菩萨前。各有善财童子。一一善财童子皆悉合掌在弥勒前。以表法界重重。犹如帝网无尽也。此明善财童子依此华严法界之理修行位极顿证法界也。此举一楼阁为主。一切楼阁为伴也。故云主伴互现帝网观。亦是事事无碍观也。此上所述六重观门。举一为主余五为伴。无有前后始终俱齐。随入一门即全收法界。此理喻如圆珠穿为六孔。随入一孔之中。即全收珠尽。此亦如是。开为六门。随入一门即全收法界圆满教理。法自尔故。善财一生皆全证故。卷舒无碍隐显同时。一际绝其始终。出入亡于表里。初心正觉。摄多生于刹那。十信道圆。一念该于佛地。致使地前菩萨触事生疑。五百声闻玄鉴绝分。融通无碍一多交参。圆证相应名为佛地。然此观门名目无定。若据一体为名。即是海印炳现三昧门。若约二用而论。即名华严妙行三昧门。若据三遍为言。即是尘含十方三昧门。若准四德为名。即名四摄摄生三昧门。若约五止而言。即为寂用无碍三昧门。若取六观为名。即是佛果无碍三昧门。如是等义随德立名。据教说。为六观。随入一门众德咸具。无生既显幻有非亡。摄法界而一尘收。举一身而十身现。如斯等义。非情所图。识尽见除思之可见。余虽不敏素玩兹经。聊伸偶木之文。式集弥天之义。颂曰。
备寻诸教本  集兹华严观
文约义无缺  智者当勤学
修华严奥旨妄尽还源观
纪重校
宋晋水沙门净源述
昔孤山智圆法师尝称。杜顺尊者。抉华严深旨。而撰斯文。盖准唐中书舍人高郢序北塔铭耳。净源向读唐丞相裴休述妙觉塔记。记且谓。华严疏主仰贤首还源玩味亡斁。若骊龙之戏珠也。乃知斯观实贤首国师所著断矣。抑又观中。具引三节之文。皆国师之语章章焉。熙宁元年冬十一月。特抱诸郡观本再请钱唐通义大师。子宁重校其辞。宁公学深知古。力考诸文。朝而思夕而玩。因与源曰。贤首所集具引之语救而得之矣。请试陈其一二焉。观不云乎。用就体分。非无差别之势。事依理显。自有一际之形。兹乃义海百门之一也。又曰。拯物导迷莫斯为最。岂非般若心经疏序欤。又谓就此门中分为四句。此亦晋疏玄谈。又已明矣。源应之曰。夫有条不紊。表其网之在纲。探乎深辞。贵其通于舆义。然则君子僧博览祖训。负卓卓之识。岂独畴昔有之乎。源爱通义师传慈恩祖教。讲儒者五经。而考文责实。章灼同异意。犹吾心也。于是乎题之卷末。云耳。
纪重校(竟)

法界宗五祖略记

法界宗五祖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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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慈云沙门 续法 辑

初祖杜顺和尚

初祖名法顺。勅号帝心。俗姓杜氏。雍州万年县杜陵人也。生於陈武帝永定二年。才三日。有乳母自来求哺养。满三月。腾空而去(一)。孩提时。常於宅后冢上。为众说法。闻者莫不信悟。因名为说法冢(二)。年十五。代兄统兵剿贼。桶水担薪。供给十万军众有余。一夜潜取诸营所着垢衣。浣净悉徧。未举锋刃。贼宼尽退。不乐官荣。请归养亲(三)。至十八。即於因圣寺魏珍禅师处。投礼出家。禅师亲与披剃。时感地动。地神捧盘承发。四众奇之(四)。后行化庆州。斋主请僧。止三百众。忽有五百贫人。相随赴应。主虑供不备。尚曰。但心平等。无有不办。斋毕。五百人化为罗汉。驾云而去(五)。张弘畅家畜牛马。性极弊恶。尚示以慈善。不复抵啮(六)。及引众骊山栖静。将种菜。地多虫蚁。乃巡疆定封。虫便外徙。遂得耕垦无伤(七)。尚患肿。脓溃外流。人有[口*束]之者。香味难比。或以帛拭者。香气不散。寻即瘥愈。与人消肿(八)。三原县人田萨埵者。生来患聋。召之即能听(九)。又张苏者。亦患生痖。语之即能言(十)。武功县僧。为毒龙所魅。众求救。即端拱对坐。龙遂托病僧言。禅师既来。义无久住。顷即释然(十一)。故使远近瘴疠。淫邪所恼者。莫不投造。尚亦不施余术。但向之禅观。无弗痊者。乃至神树龙庙。见即毁除。巫觋所事。躬为屏当。世人皆异之。号之为炖煌菩萨(十二)。由此声闻於朝。隋文帝甚加信敬。给月俸供之(十三)。后因诣南山。属横渠泛溢。从者惊惧。尚率众同涉。水即断流。徐步而过。才登岸。水复如故(十四)。时分卫应供。斋主抱儿。乞消灾延寿之记。尚熟视曰。此汝冤家也。当与之忏悔。斋毕。令抱至河边。尚抛之入水。夫妇拊膺号叫。尚曰。汝儿犹在。即以手指之。其儿化为六尺丈夫。立於波间。瞋责之曰。汝前生取我金帛。杀我推溺水中。不因菩萨与我解怨。誓不相赦。夫妇默然信服(十五)。偶将道履一緉。置於市门。三日不失。人问其故。尚曰。吾从无量劫来。不盗他人一钱。报应如是。为盗者闻之。悉悔心易过(十六)。尚禀性柔和。操行高洁。学无常师。以华严为业。住静终南山。遂准华严经义。作法界观文。集成已。投巨火中。祷曰。若契合圣心。令一字无损。忽感华严海会菩萨。现身赞叹。后果无毁(十七)。时弟子中。唯智俨独得其奥。僧有樊玄智。安定人也。弱岁修道於京城。南投为上足。尚令诵华严。劝依法界观门。修普贤行。久之。每诵经际。口中频获舍利。前后数百粒(十八)。尚尝作法身颂曰。嘉州牛吃草。益州马腹胀。天下觅医人。炙猪左膊上。纵透达磨禅者。见之并皆卷舌(十九)。唐太宗仰慕神德。诏请入内。帝见亲迎。问曰。朕苦寒热。久而不愈。师之神力。何以蠲除。尚曰。圣德御宇。微恙何忧。但颁大赦。圣躬自安。上从之。疾遂瘳。因锡号曰帝心。宫庭内外。礼事如佛(二十)。贞观十四年。十月二十五日。普会有缘於雍州南郊义善守。声色不渝。忽言别众(二十一)。复入内辞太宗。升太阶殿。化於御床。帝留大内。供养七日。时年八十四也。遗体若生。异香时发。经一七已。勅同座送樊川北原凿埪埪处之。即今会圣院也。京邑同嗟。制服亘野。龛中面色。经月弥鲜。安坐三周。全身不散。随建塔於长安南华严寺(二十二)。尚未示寂前。一门人来辞曰。往五台礼文殊。尚微笑。说颂曰。游子漫波波。台山礼土坡。文殊秪这是。何处觅弥陀。彼不喻而去。方抵山麓。遇老人曰。子来何为。曰。礼文殊来。曰大士已往长安。教化众生去也。曰。谁为是。曰。杜顺和尚也。僧耸然失声曰。是我师也。奄忽中。老人乃失。兼程而归。适浐水瀑涨。三日方济。到时。尚已前一日化去矣。以此验知是文殊应身也(二十三)。余广传记。

二祖智俨和尚

二祖讳智俨。俗姓赵氏。生於开皇二十年也。别号云华和尚。师居是寺。因而名之。又号至相尊者。亦因主化其中。人故称之。英敏特达。颕悟非常。经书过目。成诵不忘(一)。初剃染时。即於大藏前立誓愿。抽得华严第一(二)。遂往终南山。杜顺和尚所。投为上足。师侍未久。尽得其旨。尚以所集观法。传与师习。令其讲授(三)。后志欲弘通。偶遇异僧来谓曰。汝欲解华严一乘法界宗者。其十地中六相之义是也。慎勿轻怠。可一二月间。静摄思之。当自知尔。言讫。忽然不见(四)。因即淘研。不盈累朔。豁尔贯通。时年二十七也(五)。随於至相寺。制华严经搜玄义钞五卷。题名华严经中搜玄分剂通智方轨。即明六相。开十玄。立五教也(六)。时京兆崇福寺慧佑。戒行精苦。向慕师德。特来亲事。师教专以华严为业。每清晨良宵。焚香虔诵出现品。后时忽见十余菩萨。从地踊出。现身金色。皆放光明。坐莲华座。合掌听诵此品。经毕便隐(七)。显庆四年。师於云华寺中讲华严。宗风大振。名徧寰内。缁素道俗。咸皆归礼。时法藏年十七。辞亲求法於太白山。后闻亲疾。出谷入京。至中夜。忽睹神光。来烛庭宇。乃叹曰。当有异人。发弘大教。翌旦就寺膜拜已。因设数问。皆出意表。师嗟赏曰。比丘义龙辈。尚罕扣斯端。何计仁贤。发皇耳目。或告曰。是居士云栖木食。久玩杂华。为觐慈亲。乍来至此。藏既餐和尚之妙解。以为真吾师也。师亦喜传炷之得人矣(八)。龙朔二年。海东义想公。同元晓公。入大唐国。夜宿古冢。晓公因达唯心旨故。即回新罗。想公来云华。礼事和尚。愿为弟子。与藏公同学(九)。总章元年。师将去世。藏公尚居俗服。乃嘱道成薄尘诸大德曰。此贤者。注意於华严。盖无师自悟。绍隆遗法。其惟是人。幸假余光。俾沾制度。后梦般若台倾。高幢亦倒。告门人曰。吾将暂往净方也。不余月。遂说法而逝。寿年七十二矣(十)。时义想传不思议经。归海东大弘。彼国推为华严初祖。并号浮石尊者(十一)。后长寿年间。藏公因胜诠法师回新罗。寄书於义想曰。夙世同因。今生同业。得於此报。俱沐大经。特蒙先师。授兹奥典。希傍此业。用结来因。但以何尚章疏。义丰文简。致令后人。多难趣入。是以具录微言妙旨。勒成义记。传之彼土。幸示箴诲。想乃掩室探讨。涉旬方出。召弟子真定相圆亮示表训四人。俾分讲探玄记。每各十卷。告之曰。博我者藏公。起予者尔辈。各宜勉旃。毋自欺也。遂令教传一国。学徧十山。皆凭云华和尚法化力也(十二)。其神异德行。备如感应传说。

三祖贤首国师

三祖讳法藏。字贤首。帝锡别号国一法师。俗姓康氏。其先康居国人。高曾相继为彼国相。祖自康居来朝。占风圣代。考讳谧。太宗赠左侍中。弟讳宝藏。为中宗朝议郎。行统万监(一)。师托胎时。母氏梦吞日光而孕。当贞观十七年十一月初二日生也(二)。及生而慕无上。至显庆三年。十六岁时。炼一指於岐州法门寺舍利塔前。作法供养。誓悟佛乘(三)。次年志锐择师。遂辞亲。求法於太白山。阅方等诸典(四)。后闻慈亲不悦。归奉庭闱。绵历岁月。能竭其力。时俨和尚。於云华讲大经。师礼为弟子。深入无尽(五)。总章元年。二十六岁时。往释迦弥多罗尊者所。请受菩萨戒。众告曰。是居士能诵华严。兼讲梵网。尊者惊叹曰。但持净行一品。已得菩萨大戒。况义解耶(六)。咸亨元年。师二十八岁。属荣国夫人杨氏奄归。武后广树福田。舍宅为太原寺。成尘诸大德。受俨和尚顾托者。连状荐举。由是奉勅削染於太原道场。仍诏为住持(七)。上元元年。有旨命京城十大德。为师授满分戒。赐号贤首(即署字为号也)。复诏师於太原寺讲华严。端午节。天后遣使。送衣五事(八)。调露元年五月间。雍州万年县何容师。嗜食鸡子无算。暴死。同七百人。入镬汤狱。附信返魂者。令第四子行证。恳求师赎罪。师令诵写华严经。至永隆元年八月。写就庄严。请僧斋忏。会众乃见何容师等七百鬼徒到席礼谢(九)。师於晋译。每叹缺而不全。是年日照三藏。赍梵本至京。高宗诏於魏国西寺。翻译经论。师往就问之。照曰。晋第八会文。亦来至此。遂与三藏对校。果获善财求天主光等十善友文。乃请译补缺。就於西太原寺。译出法界品内两处脱文。一从摩耶夫人后。弥勒菩萨前。中间天主光等十善知识。二从弥勒菩萨后。至三千大千世界微尘数善知识前。中间文殊申手过一百一十由旬按善财顶。依此六十卷本为定(十)。寻奉纶旨。与日照三藏。及道成律师薄尘法师大乘基法师等。同译蜜严等经。显识等论。十有余部。合二十四卷。复礼法师润文。慧智法师度语(十一)。永淳元年四月间。雍州长安县郭神亮者。修净行。暴终。诸天引至兜率内院。礼敬慈氏。有一菩萨谓曰。何不受持华严。亮以无人讲解为辞。曰。现有贤首菩萨弘扬。何得言无(十二)。文明元年。师与日照三藏。在西太原寺翻经暇。躬亲问曰。西域古德。於一代圣教。判权实否。答曰。近代天竺。有二论师。一名戒贤。远承慈氏无着。近踵护法难陀。立法相宗。二称智光。远宗文殊龙胜。近禀青目清辨。立法性宗。自是判教疑决(十三)。时成尘二德问。京兆有王明干。死入地狱。地藏菩萨教诵偈曰。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当如是观。心造诸如来。入见阎王。王闻之。放免。三日后方苏。向空观寺僧定法师说之。然不知有出否。师答曰。此乃华严第四夜摩会中偈。检之果是十行颂也(十四)。垂拱二年。师於慈恩寺讲杂华(十五)。永昌元年二月四日。遇于阗三藏因陀罗般若。於神都魏国东寺。告以沙弥般若弥伽薄。升天诵华严。能破修罗阵事(十六)。天授元年。觐亲於夏州。郡牧邑宰。靡不郊迎(十七)。天授二年。曾州牧宰。迎讲大经。因论邪正。会中有左道者。不信佛法。口发恶言。身面忽疱。眉须尽烂。遽来求忏。师诫劝曰。此犹华报耳。汝当礼敬三宝。虔唪华严百徧。罪可灭矣。读经未半。形质如旧(十八)。长寿年间。师於云华讲百千经。有光明现从口出。须臾成盖。众所具载(十九)。延载元年。讲至十地品。天华四散。五云凝空。崇朝不辍。香彩射人(二十)。证圣元年三月。诏於东都大徧空寺。同实叉难陀再译华严。弘景圆测神英法宝诸德共译。复礼缀文。师为笔受。译堂前陆地开百叶莲华。众睹祯祥。竞加精练。太后时幸其寺。亲受笔削。施供食馔。次移佛授记寺译(二十一)。登封元年。诏师於太原寺讲大经(二十二)。神功元年。边宼拒命。出师讨之。特诏师依经咒法。遏除寇虐。师衅浴更衣。建立十一面观音像。准神咒经。行道始数日。蒯城之外。将士闻天鼓之声。良乡县中。贼众睹观音之像。月捷以闻。优诏慰劳(二十三)。圣历二年十月八日译毕。佛授记寺诸大德请师开演。勅令十五日启讲。至腊月十二晚。讲华藏世界海震动之文。讲堂及寺宇忽然震吼。道俗数千。叹未曾有。难陀三藏。并当寺龙象。具表奏闻。十九日御批下云。因敷演微言。弘扬秘赜。初译之日。梦甘露以呈祥。开讲之辰。感地动而标异。斯乃如来降迹。用符九会文耳。岂朕庸虚。敢当瑞应(二十四)。新译唐经。虽增现相普贤世界华藏十定诸品。却脱日照三藏所补文殊按善财文。师以新旧两经。对勘梵本。将日照补者。安喜学脱处。遂得文续义连。今之所传。即第四本(一。晋译本。二。日照补。三。喜学译。四。贤首补。今现行者。二十五)。久视元年五月五日。诏於东都三阳宫。与实叉三藏。同译入楞伽经(二十六)。长安二年。於西京清禅寺。与实叉译文殊授记经(二十七)。时礼部荥阳郑公。持心经数千万徧。再三请解。师为着般若略疏(二十八)。长安三年。诏与义净三藏等华梵十四人。共译金光明最胜王经等二十一部。一百十五卷师为证译(二十九)。长安四年冬杪。勅众僧於内道场。建华严法会。有双浮图。放五色光。现於冰内。师亲见之。指呈众德(三十)。时天后召师於长生殿。问六相十玄之旨。师指殿隅金师子为喻晓之。至一一毛头。各有金师子。一一毛头师子。同时顿入一毛中。一一毛中。皆有无边师子。如是重重无尽。后乃豁然。随贡金师子章一篇(三十一)。因对扬。言及岐州舍利。是阿育王灵迹。特命凤阁侍郎崔玄炜。与师偕往法门寺迎之。时师为大崇福寺主。遂与应大德纲律师等十人。俱至塔所。行道七昼夜。然后启之。舍利於掌上腾光。随人福善。感见天殊。腊月除日。至西京崇福寺中。正月十一。达东都洛阳城下。凡摛瑞光者七。抱戴者再(三十二)。神龙元年。诏与弥陀山。译无垢净光陀罗尼经(三十三)。其年张易之叛逆。因师内弘法力。外赞皇猷。及除凶徒已后。赐以鸿胪卿职。固辞固授。遂奏请与弟朝议郎行统万监康宝藏。归里养亲。中宗降勅褒之(三十四)。冬十一月朔旦。勅令写师真仪。御制赞四章(三十五)。神龙二年。诏与菩提流支。就於西崇福寺。译宝积经。命为证义(三十六)。景龙二年。中夏悯雨。勅师集百法师。於荐福寺。以法祷之。近七朝。遽致滂沱。诏曰。敷百座以祈恩。未一旬而获应。师等精诚。均沾法液。七月复旱。感验如初。勅曰。慈云演荫。法雨含滋。师等熏修。遽蒙昭感(三十七)。由是中宗礼为菩萨戒师。赐号国一(三十八)。师因万乘归心。八纮延首。遂奏请於两都。及吴越清凉山五处起寺。均榜华严之号。仍写三藏。并诸家章疏贮之。於是乎像图七处。数越万家。故人於师皆不称讳。而以大乘法师华严和尚名焉(三十九)。后又召师入内。同义净三藏。译七佛药师等经(四十)。景云元年。诏与菩提流支。译宝积经。帝亦亲躬笔受(四十一)。景云二年冬不雪。召师入禁中问之。师曰。有经名随求即得大自在陀罗尼。若结坛作法。写是咒语。投於龙湫。应时必获。诏可其请。遽往蓝田山悟真寺龙池所作法。未旬大雪。表奏上闻。制报曰。勅华严师。启请祈恩。三宝流慈。两度降雪。精诚上感。遂乃盈尺。虑不周洽。且未须出。及六出徧四方。复降诏曰。勅华严师。法体如何。焚香才毕。旋降瑞雪。虽则如来演贶。实由敬恳诚切(四十二)。太极元年七月。彗星现。睿宗诏华严和尚为菩萨戒师。受心地戒。遂传位。改号先天元年。脱屣忘机。褰衣养德(四十三)。是年十一月初二日。太上皇以师寿诞。锡衣财。暨食味。诰曰。勅华严师。欣承载诞之祥。喜遇高禖之庆。乘兹令日。用表单心。故奉法衣。兼陈汤饼。愿寿等恒沙。年同劫石。别赐绢二千匹。俾赡兴福所须(四十四)。和尚虽为五帝门师(高。中。睿。玄。武后也)。王臣并皆礼事。然犹粪扫其衣。禅悦其食。惟以戒忍自守。弘法利生为务。前后讲华严经三十余徧。间有不了无尽法界重重帝网义者。又为设巧方便。取镜十面。八方安排。上下各一。相去一丈余。面面相对。中安一佛像。然一灯以照之。互影交光。学者因晓剎海涉入重重无尽之旨(四十五)。由此轮下。从学如云。莫能悉数。铮铮嗣法者。曰宏观。文超。东都华严寺智光。荷恩寺宗一。静法寺慧苑。经行寺慧英(四十六)。其着疏约百余卷。晋译华严经探玄记四十卷。一乘教义分齐章四卷。指归一卷。纲目一卷。玄义章一卷。策林一卷。华严三昧观一卷。华藏世界观一卷。妄尽还源观一卷。翻译晋经梵语一卷。唐译新经音义一卷。华严佛菩萨名五卷。华严感应传五卷。楞伽经疏七卷。密严经疏三卷。梵网经疏三卷。法华经疏七卷。起信论疏三卷。别记一卷。十二门论宗致义记二卷。法界无差别论义疏一卷。三宝别行记一卷。流转章一卷。法界缘起章一卷。圆音章。法身章。十世章。共一卷。晚述新经略疏共十二卷(四十七)。和尚预知时至。解到唐译第六行文。遂越次释十定品。仅了九定。便辞帝别众。於西京大荐福寺吉祥而逝。属先天元年十一月十四日也。世寿七十岁。僧腊四十三。帝听若惊。圣闻如失。越五日。赐诰赙。赠鸿胪卿。绢一千二百匹。葬事准僧例。余皆官供(四十八)。以其月二十四日。葬於神禾原华严寺南。勅谥贤首(即依署谥号)。送葬之仪。皆用追宠典属国三品格式。礼也。门人请秘书少监阎朝隐撰碑文。概表行迹。若欲详览。具如西京华严寺千里法师别录。与海东法师光严记。翰林侍讲崔致远传明。

四祖清凉国师

四祖讳澄观。字大休。俗姓夏侯氏。越州会稽人也(一)。身长九尺四寸。双手过膝。口四十齿。声韵如钟。目光夜发。昼乃不眴。日记万言。七行俱下(二)。生於玄宗开元二十六年。母诞之辰。光明满室。同彻邻右(三)。每童戏。聚沙建塔(四)。年九岁。礼本州宝林寺体真禅德为师。岁曜一周。解通三藏(五)。天宝七年。师十一岁。奉恩试经得度(六)。才服田衣。思冥理观。乃讲般若。涅盘。莲华。净名。圆觉等。一十四经。起信。宝性。瑜伽。唯识。俱舍。中。百。因明等。九论(七)。肃宗至德二年。师受具戒於昙一大师门下。行南山止作事。遂为众德讲演律藏(八)。又礼常照禅师。授菩萨戒。原始要终。十誓自励。体不损沙门之表。心不违如来之制。坐不背法界之经。性不染情爱之境。足不履尼寺之尘。胁不触居士之榻。目不视非仪之彩。舌不味过午之肴。手不释圆明之珠。宿不离衣钵之侧(九)。从牛头忠。径山钦。问西来宗旨。又谒洛阳无名禅师。印可融寂。自在受用(十)。即曰。明以照幽。法以达迷。然交映千门。融冶万有。广大悉备。尽法界之术。唯大华严。复参东京大诜和尚。听受玄旨。利根顿悟。再周能演。诜曰。法界宗乘。全在汝矣(十一)。次后名价日高。迨代宗大历三年。诏师入内。与大辨正不空三藏。於大兴善寺译经。命为润文大德。帝一日问佛经大旨。师答条然有绪。帝於言下豁悟。遂事以师礼。恩渥弥厚。至六年。进所译经。凡七十七部。一百二十卷(十二)。及出译场。辞谢帝后。即开阐华严。讲至住处品。审文殊随事。观照五顶。遂不远万里。委命栖托。於大华严寺。住锡十稔(十三)。山上缁侣。恳命敷扬。因思五地圣人。身栖佛境。心证真如。尚起后得智。学世间解。由是博览六艺图史。九流异学。华夏训诂。竺乾梵字。四围五明。圣教世典等书。靡不该洽(十四)。至德宗建中四年。欲下笔着疏。先求瑞应。即於般若院。启曼拏罗。优游理观。祈圣佑之。一夕梦金容。挺持山岳月满毫相。卓立空际。仍於寐内。捧咽面门。既觉而喜。知获光明徧照征矣。是月也。设无遮会以庆之(十五)。从此落笔。恍若有神。绝无停思。当兴元元年为始。旧疏中唯贤首得旨。遂宗承之。经前开十门谈玄。释文以四分分科。至贞元三年告就。疏成二十卷。其夕又梦自身为龙。头枕南台。尾蟠北台。鳞[鬣-(巢-果)]耀空。光逾皎日。须臾奋迅。化成百千小龙。分照四方而去。遂悟此是流通大疏之兆也(十六)。初为众讲。感景云凝停空中。逾时不散(十七)。后又为僧睿等百余讲者。造随疏演义钞四十卷。随文手镜一百卷(十八)。贞元七年。河东节度使李自良。请师於崇福寺讲新疏。德宗闻其风。遣中使李辅光。宣诏入都。问佛法大意(十九)。贞元十二年。宣河东节度使礼部尚书李诜。备礼迎师入京。诏同罽宾三藏般若。翻译乌茶国所进华严后分梵夹。师承睿旨。於六月五日为始翻译。帝亲预译场。一日不至。即命僧寂光依律说欲云。皇有国事因缘。如法僧事。与欲清净。至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译就。共四十卷。进上(二十)。是年四月。帝生诞。诏请师於麟德殿。开示新译华岩宗旨。群臣大集。师升高座说曰。我皇御宇。德合乾坤。光宅万方。重译来贡。特回明诏。再译真诠。观顾多天幸。承旨幽赞。极虚空之可度。体无边涯。大也。竭沧溟而可饮。法门无尽。方也。碎尘剎而可数。用无能测。广也。离觉所觉。朗万法之幽邃。佛也。芬敷万行。荣耀众德。华也。圆兹行德。饰彼十身。严也。贯摄玄微。以成真光之彩。经也。总斯经题之七字。乃为一部之宏纲。将契本性。非行莫阶。故说普贤无边胜行。行起解绝。智证圆明。无碍融通。现前受用。帝大悦。赞曰。妙哉言乎。微而且显。赐紫衲方袍。礼为教授和尚(二十一)。五月遣中使霍仙鸣。传宣[彳*崔]入。诏令造新译华严后分经疏。师奉旨。述后分疏十卷。行愿品经别行疏一卷(二十二)。贞元十五年。诏受镇国大师号。进天下大僧录(二十三)。四月帝诞节。勅有司备仪辇。迎教授和尚入内殿。阐扬大经。师升座曰。大哉真界。万法资始。包空有而绝相。入言象而无迹。我佛得之。妙践真觉。廓尽尘习。融身剎以相含。流声光而遐烛。我皇得之。灵鉴虚极。保合太和。圣文掩於百王。淳风扇於万国。华严经者。即穷斯旨趣。尽其源流。故恢廓宏远。包纳冲邃。不可得而思议矣。失其旨也。徒修因於旷劫。得其门也。等诸佛於一朝。谛观一尘。法界在掌。理深智远。识昧辞单。尘黩圣聪。退座而已。帝时默湛海印。朗然大觉。顾谓群臣曰。朕之师。言雅而简。辞典而富。扇真风於第一义天。能以圣法清凉朕心。仍以清凉赐为国师之号(二十四)。由是中外台辅重臣。咸以八戒礼而师之(二十五)。时顺宗在东宫。以心要遣同於师。师答书曰。至道本乎一心。心法本乎无住。无住心体。灵知不昧。性相寂然。包含德用。迷现量则惑苦纷然。悟真性则空明廓彻。虽即心即佛。惟证者方知。又请述了义一卷。并食肉得罪因缘一篇(二十六)。永贞元年。顺宗登帝位。诏师於兴唐寺。为造普光殿。华严阁。塑华藏剎。图法界会(二十七)。宪宗元和二年。南康王韦臬。相国武元衡。请着法界观玄镜一卷(二十八)。元和五年。诏师入内谈法。帝问华严所诠。何谓法界。师曰。法界者。一切众生身心之本体也。从本已来。灵明廓彻。广大虚寂。唯一真境而已。无有形貌而森罗大千。无有边际而含容万有。昭昭於心目之间。有相不可睹。晃晃於色尘之内。而理不可分。非彻法之慧目。离念之明智。不能见自心如此之灵通也。故世尊初成正觉。叹曰。奇哉。我今普见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於是称法界性。说华严经。全以真空拣情。事理融摄。周徧凝寂。是之谓法界大旨。帝听玄谈已。廓然自得。即勅有司。别铸金印。迁赐僧统清凉国师之号。统冠天下缁侣。主教门事(二十九)。穆宗。敬宗。咸仰巨休。悉封大照国师(三十)。文宗太和五年。帝受心戒於师。誓不食蛤(三十一)。开成元年。帝以师百岁寿诞。赐衣财食味。加封大统国师(三十二)。大经前后。讲五十徧(三十三)。无遮大会。一十五设(三十四)。凡着述现流传者。总四百余卷。相国齐抗。郑余庆。高郢。请撰华严纲要三卷。相国李吉甫。侍郎归登。驸马杜琮。请述正要一卷。仆射高崇文。请着镜灯说文一卷。司徒严绶。司空郑元。刺史陆长源。请撰三圣圆融观一卷。节度使薛华。观察使孟简。中书钱徽。拾遗白居易。给事杜羔等。请制七处九会华藏界图心镜说文十卷。又与僧录灵邃大师。十八首座。十寺三学上流。制华严圆觉四分中观等经律论关脉三十余部。又述大经了义备要三卷。七圣降诞节对御讲经谈论文。兼一家诗笺表章。总八十余卷(三十五)。弟子为人师者。三十有八。海岸寂光为首。禀受学徒一千。唯东京僧睿。圭山宗密。独得其奥。余皆虚心而来。实腹而去(三十六)。开成三年三月六日。召上足三教首座宝印大师海岸等。嘱曰。吾闻偶运无功。先圣悼叹。复质无行。古人耻之。无昭穆动静。无纶绪往复。勿穿凿异端。勿顺非辨伪。勿迷陷邪心。勿固牢斗诤。大明不能破长夜之昏。慈母不能保身后之子。当取信於佛。无取信於人。真界玄微。非言说所显。要以深心体解。朗然现前。对境无心。逢缘不动。则不孤我矣。言讫。趺坐而逝(三十七)。师生历九朝。为七帝师。俗寿一百二。僧腊八十三。言论清雅。动止作则。学赡九流。才供二笔。尽形一食。不蓄余长(三十八)。文宗以祖圣崇仰。特辍朝三日。重臣缟素(三十九)。蜕经三七。颜光益润。端身凛岳(四十)。其月二十七日。承旨奉全身塔於终南山(四十一)。初期。有梵僧到阙。表称於葱岭见二使者凌空而过。以咒止而问之。答曰。余乃北印度文殊堂神也。东震取华严菩萨大牙。归国供养。有旨启塔验之。果失一牙。唯三十九存焉。璨然如霜。面貌如生(四十二)。遂阇维。得舍利数千粒。明光莹润(四十三)。舌如红莲。火不能变(四十四)。上勅谥。仍号清凉国师(亦依号谥也四十五)。赐塔额曰妙觉(四十六)。诏相国裴休撰碑记(四十七)。勅写国师真仪。奉安大兴唐寺。文宗御制像赞八章(四十八)。余如别传。

五祖圭峰大师

五祖讳宗密。号圭峰。师居是山。因得斯称。德宗建中元年生也。果州西充县人。俗姓何氏。家世业儒(一)。师髫齓时。精通儒学。洎弱冠。听习经论。止荤茹。亲禅德(二)。宪宗元和二年。将赴贡举。偶值遂州大云寺道圆禅师法席。问法契心。如针芥相投。遂求披剃。时年二十七也(三)。为沙弥时。一日随众僧斋於府吏任灌家。师居末座。以次授经。得圆觉十二章。读一二章。豁然大悟。身心喜跃。归白於圆。圆曰。此经诸佛授汝耳。汝当大弘圆顿之教。汝行矣。无滞一隅(四)。遂当年受具戒。奉命辞去。谒荆南忠禅师。忠曰。传教人也。复参洛阳照禅师。照曰。菩萨中人也(五)。元和五年。抵襄汉。遇恢觉寺灵峰阇黎。病中授与清凉国师所撰华严大疏二十卷。大钞四十卷。览之。欣然曰。吾禅遇南宗。教逢圆觉。一言之下。心地开通。一轴之中。义天朗耀。今复得此大法。吾其幸哉。即为众讲一徧(六)。元和六年。往东都礼祖塔。驻锡永穆寺。四众再请。讲第二徧。听徒中有泰恭者。不胜庆遇。断臂酬恩(七)。师因未见清凉。遂修书一缄。并述领解新疏钞中关节血脉一篇。遥叙门人之礼。差徒玄珪智辉。驰奉疏主。疏主即批答云。不面不传。得旨系表。意犹吾心。未之有也。非凭圣力。必藉宿因。轮王真子。可以为喻。傥得一面。印所悬解。复何加焉(八)。讲毕。诣上都。礼觐清凉国师。印曰。毗卢华藏。能从我游者。舍汝其谁欤。初二年间。昼夜随侍。次后虽於诸寺讲论。有疑则往来咨决不绝(九)。数年请益后。至元和十一年春。在终南山智炬寺。出圆觉科文。纂要二卷(十)。誓不下山。徧阅藏经三年(十一)。愿毕。十四年於兴福寺。出金刚纂要疏一卷。钞一卷(十二)。十五年春。於上都兴福保寿二寺。集唯识疏二卷。(十三)。长庆元年。退居鄠县草堂寺(十四)。二年春。重治圆觉经解。又於南山丰德寺。制华严纶贯五卷(十五)。三年夏。於丰德寺。纂四分律疏三卷(十六)。至冬初。圆觉着述功就。大疏三卷。大钞十三卷(十七)。随后又注略疏两卷。小钞六卷。道场修证仪十八卷(十八)。太和二年庆成节。文宗诏入内殿。问诸法要。赐紫袍。勅号大德(十九)。朝臣士庶。咸皆归仰。唯相国裴休。深入堂奥而为外护(二十)。山南温造尚书问。悟理息妄之人。不复结业。一期寿终之后。灵性何依。师曰。一切众生。莫不具有觉性。灵明空寂。与佛无殊。但以无始劫来。未曾了悟。妄执身为我相。故生爱恶等情。随情造业。随业受报。生老病死。长劫轮回。然身中觉性。未曾生死。如梦被驱役。而身本安闲。如池水作冰。而湿性不易。若能悟此性。即是法身。本自无生。何有依托。真理虽然顿达。妄情难以卒除。须常觉察。损之又损。但可以空寂为自体。勿认色身。以灵知为自心。勿认妄念。妄念若起。都不随之。即临命终时。业自不能系。虽有中阴。所向自由。天上人间。随意寄托。若爱恶之念已泯。即不受分段之身。若微细流注寂灭。则圆觉大智朗然。随机现化。名之为佛。偈曰。作有义事。是惺悟心。作无义事。是狂乱心。狂乱随情念。临终被业牵。惺悟不由情。临终能转业(二十一)。前后着涅盘。起信。兰盆。行愿。法界观等。经论疏钞。并集诸宗禅言。为禅源诠。及酬答书偈议论等。总九十余卷(二十二)。武宗会昌元年正月六日。於兴福院诫门人。令舁尸施鸟兽。其骨焚而散之。言讫坐灭(二十三)。其月二十二日。道俗奉全身於圭峰茶毗。得舍利数十粒。皆白润。及火后。门人泣而求之。并得於煨烬内。乃藏之石室(二十四)。阅世六十二。僧腊三十四。门弟子僧尼四众得度脱者。凡数千人。相国裴休撰碑文。略曰。一心者。万法之总也。分而为定慧。开而为六度。散而为万行。万行未曾非一心。一心未尝违万行。故禅师之为道也。以知见为法门。以寂静为正味。慈忍为甲胃。慧断为剑矛。镇抚邪杂。解释缧笼。穷子不归。贫女不富。吾师耻之。三乘不兴。四分不振。吾师耻之。忠孝不并化。荷担不胜任。吾师耻之。故皇皇於济拔。汲汲於开诱。不以一行自高。不以一德自耸。人有皈依者。不俟请而往也。有求益者。不俟愤则启矣。虽童幼不简於应接。虽傲狠不怠於扣励。真如来付嘱之菩萨。众生不请之良友。其四依之一乎。其十地之人乎(二十五)。至宣宗。追谥安慧禅师。塔曰青莲(二十六)。详载他集。

法界宗五祖略记(终)

怎么可以看到性?

怎么可以看到性
怎么可以见性
各位,有没有时常听到一句话
溪声皆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有时候写成法王身)
哇,太好了
各位,我问你们哦
溪声跟山色,是即非(性)还是是名(相)?
是名嘛,
可是皆是广长舌,皆是清净身(法王身).
请问法王身,广长舌,是属于即非(性)还是是名(相)?
即非啊。
所以各位,真正大彻大悟者,窗外黄花莫非般若,庭外翠竹尽是真如.